裴青野顿了顿,试探道:“那你有没有……欺负他?”
沈凌夕不说话了。
“咳,”裴上仙清了清嗓子,略微尴尬道:“师叔就随便关心一下,咱欺负了也没事,不要有心理压力!”
沈凌夕想了想,没把慕长渊知道玄宗门的事告诉裴青野。
三位上仙都不放心上神跟着魔尊跑了,派裴青野过来打探口风,裴青野没话找话讲几句,就挂掉了通讯。
沈凌夕合上话本,抱起小书柜,转身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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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上神小的时候生活在不周山的临渊水榭,他性格冷淡,仿佛早已成为天道意志的一个象征符号。
走到厢房附近时,他听见房间里断续的咳嗽,听起来像个随时散架的破风箱。
沈凌夕脚步没有迟疑,推门而入。
清苦药味扑鼻而来,转过屏风才看清房间内的八仙桌被挪到墙边,空地上摆放一只大浴桶,正散发着袅袅热气。
桶里还有一只魔尊。
慕长渊刚浸入药浴水中,知道沈凌夕在外面,故意咳给他听的。
沈凌夕将小书柜放到桌上,问他:“为什么不锁门?”
慕长渊闭着眼,懒洋洋地将胳膊搭在桶壁边沿:“泡完方便喊择一。”
书僮从清早忙到晚上,几乎一刻不得停歇,沈凌夕说:“你自己有手有脚,让一个孩子给你跑前跑后。”
慕长渊笑了:“心疼了?”
“我娘那天要是不买他,择一就要被老鸨买回去做小倌儿了,那时候怎么不见仙君上前伸张正义?”
这话有几分强词夺理,天下那么大,沈凌夕也不见得那天就能凑巧逛到某个贩卖奴隶的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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