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化妆后那般盛气凌人，她的素颜十分干净舒服，细瓷样的皮肤，眼睛泛红，还沾着水，有种惹人怜爱的易碎感。

张劲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灯火熄灭的城市，听到声音回头，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样子，对上目光时，她的神情还有些恍惚。

他走过去，问：“房间在哪？”

送她到房间，在床上躺好，刚要收手，她的手臂便缠上来，搂住他的腰，往他怀里埋去，含混地说：“别走......陪我一会儿......”

他的动作就这么停住，手半举着，顿了一顿，缓缓落在她的后背。

想起他们第一次在金沙湾过夜，借着月光，能看清她在身下的样子，害羞得耳朵都红了，却故作大胆，反差十分可爱。

那一夜，海水的呼啸声里，他们相拥而眠，睡得极好。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他思路清晰，每个细胞都像灌满感觉，先起床到外间画图。

刚卡上画纸，脚步声跑来，她光着脚呆呆站在门边，眼里写满不确定。

他连忙过去，以为她哪儿不舒服。她说，以为他走了，她吓了一跳。

之后早上他先醒来，总会等到她有转醒的迹象，告诉她一声，自己要干什么，去哪，才起床。

那时的她有些黏人，但嘴上绝不承认，非常能逞强，明媚的外表下其实有点小拧巴。

亲热时，他抚摸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听她发出舒服的哼声，好像在抚开她疙疙瘩瘩的情绪，无比接近的身体唤起直抵灵魂的温情。

夜静谧，连呼吸都很轻悄，蒋莱感觉到他放开自己，被角往上拉到下巴，床边微微动，脚步声很轻，他走了。

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