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会儿,歇下来,周周喘着气。
蒋莱问周桀:“我在话剧院学习的事宣传了吗?”
“放心,都安排上了。”
争取刘会长这段时间,蒋莱没闲着,到话剧院磨演技,声台行表一样不落地学,演话剧的前辈都很厉害,她琢磨《拾花》女主的戏份,有问题就逮住人问,拉住前辈陪对戏,她会来事,又大方,和大家相处得好,偶尔话剧表演需要人,还能上台挑战一下自己。
周桀感慨:“蒋莱对自己想要的,真是不计成本地争取。”
周周两手托下巴:“好羡慕,我也想这样。”
周桀看她一眼。
周周大叫:“我说的不是当明星啦,是希望有点出息!”
“读个成年大学呗。”
周周不吭声了,她也想,可要钱、要上课、要学习,哪儿兼顾得了。
刚要上车,旁边传来一道声音:“蒋莱。”
是舒兰。
这些年过去,舒兰依旧没拿到最佳女主演,她对蒋莱说:“恭喜。”
“谢谢。”
舒兰是《盛唐明月》的制片人,经常去剧组,两人一笑泯恩仇,戏拍完,也混成了朋友。
“好久不见,还在忙对赌?”舒兰问。
“过几天庆功宴,你要来。”
舒兰莞尔一笑:“就知道你行。”
“到时候早点来,我们好好坐坐。”
“恐怕不行,要带孩子。”
蒋莱睁大眼睛:“什么?”
话说到一半,不好好聊聊难受,索性坐进蒋莱的保姆车,周周端来两杯水放在茶几上,她和周桀窝在最后排打游戏。
“你哪来的孩子?”
“领养了一个女儿,过了年纪我是不想生了,也不打算结婚,就这样挺好,”她语气里都是幸福,“女儿很黏我,睡觉要我抱,一会儿没看见就要找妈妈。”
“恭喜呀,改天我去看看小宝贝。”
“我女儿超可爱,你一定要来。”舒兰语气很骄傲。
蒋莱迟疑问:“和顾导呢?你们一起抚养吗?”
舒兰的脸色冷淡下去:“我自己养,和他没关系。”
这几年,她和顾导一直没断,舒兰说:“已经不指望他了,那时候给他买奔驰,陪他拉资金,喝酒喝到吐,胃都坏掉了,被投资人摸大腿,说黄话调戏,多憋屈都忍,也没告诉他,怕他为难,现在回头想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反正他获益,装呗,对我温柔体贴,我就死心塌地了。”
“我觉得他一个艺术家,在创作,多了不起,我主动给他做饭,帮他烫好每天要穿的衣服,他是有头有脸的人,别一忙起来就邋遢,生怕他过得不舒服。”
“蠢不可言,”她重复,“太傻了,不仅傻,还自轻自贱。”
“有了女儿,思考怎么教育她的时候,我才算明白,女人为啥总是要人爱,要有感情,而男人却能把性和爱分开,我们还是小女孩,在看漫画、言情小说、看偶像剧的时候,那些男生在看AV,这样两种人遇上,简直是灾难。”
蒋莱说:“还有童话,灰姑娘靠美貌获得王子的爱才能获得拯救,小美人鱼为了王子要心甘情愿牺牲自己,忍受疼痛,都是糟粕,教女人依赖和奉献,男孩子接受的思想呢,看三国夺权,打游戏争霸。”
“对,你以后要是生女儿,一定要教她正确的观念,”舒兰一笑,说,“不过你不用我说,自己已经很明白了。”
“我现在也不图什么感情了,学他,实在点,自私点,要好处,要帮助,先把钱挣够了,给我女儿足够的底气,教她自尊自爱。”
“当年怎么就和你不对付,一开始我们就交朋友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