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操碎心。”
“还孝顺,周末愿意陪妈妈来这种场合,张太太真是好福气。”
一阵铃声响起,他拿出手机,说接电话,颔首离开,如被夸赞的一般,彬彬有礼。
蒋莱看着他走到阳台。
宴会厅开阔,有两个半弧形阳台,她走到另一个阳台。
隔着几米的夜色,隐约能听见一点电话那头声色犬马的声音,澳门、赌、爽几把,她捕捉到几个关键词,在心里嗤笑,假正经。
“不去,乌烟瘴气,没意思。”
声音是温和散漫的,语气也是稀松平常,她倚在护栏上,点燃一根细细的女士烟,优哉游哉地看着他。
“我大概好”他的目光转过来,看到她了,没说下去,又闲聊两句,挂了电话。
窗帘隔离了宴会厅的明亮和热闹,眼底是城市璀璨的灯火,车水马龙的声音不绝于耳,他们站在高楼的阳台上,安静相望。
谁都没开口。
他咬住一支烟,擦燃打火机,对着火苗轻轻一吸,火光照亮他低下的脸庞,神情介于正经和败坏之间,有种矛盾的性感,火光熄灭,他吐出一口白烟,熟稔、自若,是个老烟枪,蒋莱想起太太们刚才说的话,笑了。
两人指尖的白烟飘散,缓缓交融在一起,有种奇怪的亲近感,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以这种方式靠近,但凡矫情一点,都想来一句,hello,strang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