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里，他分不清梦和现实，掀开被子追出去。

蒋莱听见脚步声，有点急，大半夜跑什么？他一小会儿都等不了？

“好了吗？”蒋莱问女儿。

蒋芯闭着眼，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小家伙每天只被允许吃半个冰淇淋，今天妈妈给吃了半个，她靠撒娇卖萌又从爷爷那里赖到半个，吃凉了，半夜睡得好好的，推醒妈妈要尿尿。

抱着女儿回到房间，张劲还没回来，他是去公卫了？还是去楼下喝水了？楼上有水啊。

给女儿盖好被子，等她呼吸平稳了，张劲还没回来，蒋莱奇怪，起身走出房间。

公卫没有开灯，她更纳闷了，继续往楼下走，到一楼客厅时，看见张劲走进大门，看见自己时，他明显愣了一下。

“你大半夜去哪”

下一秒，被拥入一双有力的手臂间紧紧抱住，她好笑地推了推他：“你......梦游吗？”

从梦中惊醒的瞬间，他确实是慌了，感受过幸福和温暖，如若失去，生不如死。

“你刚才在哪？”他的声音还有些紧，虽然刚才走出大门，夜风一吹，脑子清醒了，抬头看到房间微弱的灯光，意识到自己犯蠢。

他在院子里吹了会儿风，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失去她和女儿的感觉无比清晰，挥之不去，好像真的经历了一次离婚。

“卫生间，怎么了？”

“芯芯怎么也不在？”

“陪她去卫生间啊，”蒋莱笑，“我们能去哪？你大半夜出去找我们？”

张劲拥着她，将她的头摁在自己脖颈间，下巴顶在她额角，两人身体的曲线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完美对称地镶嵌成一对。

“梦见离婚，你带女儿走了。”

“离婚？怎么可能，你破产了我养你啊，天呐，在你眼里我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吗？喂，你笑什么？张劲！我警告你给我说清楚！”

今晚的月光很亮，从门窗洒进一片清明，两人都没了睡意，窝在沙发上继续聊天，有孩子后，他们完全独处的时候少之又少。

说到那个无门无窗的房间，蒋莱理所当然地问：“他为什么不砸墙？要是我直接砸了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