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劲仿佛看见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看着天空，倔强等雨停的样子。

不知不觉傍晚了，粗糙的岩茶泡成清茶寡水，付妈说：“我去做饭，吃了饭再走。”

张劲站起身：“不打扰了，我还要去机场。”

付妈热情招呼，就差上手拽人了：“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吃个饭，家里好几本莱莱小时候的相册，刚才忘了拿出来”

“小野，去搬出来呀傻站着干什么。”付妈一脚踹过去，付小野一声“诶”，猴子似的灵活蹦开，几步跃进房间。

她小时候的样子，张劲难以抗拒，留了下来。

相册有三本，一本是付家的，里面蒋莱的照片只有寥寥几张，一年一张的全家福里她的眼神很生，另外两张个人照也不笑，还有几张她和女同学的大头贴，才有点笑脸。

张劲用手机拍下她的照片。

另外两本是她来付家前的照片，一本是生活照，胖乎乎的小婴儿、蹒跚学步、幼儿园、在剧组背台词。

同框的画面里，没有沈涵芝，没有蒋淮安，不知道小女孩对着谁在笑。

还有一本，是她童星时期的剧照，古装、现代的扮相都有，还有拍广告的照片，张劲一页一页翻过去，挺厚一本。

之前一次，他们欢爱后躺在床上闲聊，她说不想生孩子，如果非得要孩子，那就生一个女儿吧，她想要个小女孩，好好疼她，陪她长大，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她。

她想疼爱哪是孩子，是她自己。

张劲没有父辈强烈的传宗接代的欲求，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想过这些，他喜欢清净，丁克也挺好。

第一次，他想要个女儿，好好疼她，陪她长大，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她。

最后一页照片合上，饭做好了。

付妈把薄荷鲮鱼放在他面前，说：“这道菜我最拿手，莱莱也爱吃，你尝尝。”

张劲问：“她爱吃？”

“对呀，那孩子从小就不挑食，什么都吃。”

张劲夹了一筷子鱼，薄荷放早了，烂在汤里，味道很重，她闻一下都要皱眉，是怎么吃下去的？

十七岁以后，张劲没有什么环境是待不下去的，第一次在一个地方，感觉每一下呼吸都窒闷无比。

饭后，他给付小野留了手机号，让他有需要的时候联系他，付爸付妈推搡着付小野让他谢谢，喜滋滋地叫张劲下次和蒋莱一起回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