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事情已经发生，他想的是尽快解决，和她既然又在一起，就是打算携手走下去的，不差一时半会儿见面，从没想过会到分手的地步。

“理解什么？凑合在一起，告诉自己没关系，真爱无敌，将就一下是不会死，但会很难受，我讨厌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揿灭烟，看着她淡漠的侧脸：“所以一遇到问题，你立刻退避三舍说分手，就没想过和我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吗？”

她摩挲着水杯，表情很静，像是认真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或许我们一开始就不该在一起。”

她再一次，彻底否定掉他们的感情，比上一次更决绝。

他看她的眼神有些陌生了，按捺住情绪，最后问一句：“你确定分手？”

“确定。”

余光里，他站起身走了，很快，关门声传来，从头到尾，她没看一眼他的脸。

漫长的一夜后，天色破晓，窗外层层叠叠的高楼后抛出一束束金光，万籁俱寂。

陈漫走出房间，看见一滴水珠落进玻璃杯里，她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抱了抱她。

轻轻的开门声传开，李姨轻步轻声地走去厨房，刚才起床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俩坐在客厅，安静得像要窒息一样。

李姨又悄悄退回房间，看这会儿的情况，她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

这段时间，她看着他们两个在一起，恩恩爱爱，不像那些愣头青恋爱，一会儿腻歪得要死，一会儿吵得你死我活。

他们工作的时候忙自己的，不打扰对方，任何时候在一起又亲昵自然，从没见他们吵过架，那么合适、搭调的两个人。

张先生看着冷冷淡淡，其实他和莱莱在一起的时候说话很风趣。

一次晚上，他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是莱莱多年前拍的电视剧，一直没通过审核，压着，最近才在优视视频播出。

莱莱看得直皱眉：“我那时候演技好生硬，难怪收视率低，评论也不好。”

张先生看着电视，说：“别妄自菲薄，你是自我要求高，我看就演得不错。”

“那你给我一个优视视频的首页推荐。”

“我在安慰你，不要恩将仇报。”

莱莱一顿，扑过去拧他的腰：“少惹我，把我惹恼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张先生握住她的手，平平静静地说：“你去做个三菜一汤试试。”

莱莱沉默了，又是好气又是想笑。

李姨在厨房洗碗，听他俩斗嘴，乐得差点摔掉一个盘子。

没几天，他俩买了菜回来，说要自己做饭。

一看就是都没下过厨的人，玩似的，把灶台弄得乱七八糟，可看他们打情骂俏，笑得那么开心，做出来的饭菜好不好吃已经不重要了。

之后两人要是白天在家，就去厨房搞点烟火气，多几次，张先生做的椒盐排骨已经有模有样了。

收拾碗筷的时候，她说：“没想到张先生的厨艺进步这么快。”

莱莱装作说悄悄话，又故意让他听见：“好吃吗？咸得我都咽不下去，怕伤他自尊，只好装作喜欢吃，害我多吃了几块，又要长肉。”

张先生在客厅听得一清二楚，没看这边，自顾自说：“把你不小心喝的雪碧，意外夹的牛肉也加进来吧，不差多背几口锅。”

李姨被逗得直笑，一对妙人，什么大明星，大老板，私底下就是幸福的小情侣。

平时就算张先生没过来，他们聊一会儿电话，莱莱也是愉悦的。

她一把年纪的人，怎么会看不出两人感情多深？真正在一起也就三四个月吧，突然就分手了，她一个外人都觉得难过，哎，世事无常。

蒋莱把头靠在陈漫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