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看见他的衬衫有些皱, 她的目光没往上移, 去看他的神色是不是疲惫。

“你去金沙湾了？”

蒋莱在沙发坐下, 淡淡“嗯”了声，神情和身上的白色丝绸睡袍一样默然。

她手腕上这段时间一直戴着的银手镯也不在了。

一切不言而喻。

她捧着水, 认真喝着，好像喝这杯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眼神始终落在他的视线外。

窗外晨光渐明, 他们静坐无声。

“昨天抽不开身, 所以没来找你，目前集团高层会有人事变动, 等过了这段时间......”

“分手吧，”她打断他, “我不想等了。”

他的喉咙里像堵着一块铅：“为什么？”

“没什么，累了、烦了、腻了，没意思了。”她摆出无所谓的态度, 不像七年前那个歇斯底里的女孩, 但还是用一样的方式应对感情。

他拿起桌上她的烟, 点了一支，久违的烟味吸进肺腑，淡淡的薄荷烟气有了呛人的烈度。

他弹了弹烟灰，指尖夹得很紧，烟头的猩红烫破空气，烫入眼里，再沉默，还是一层层烧到心里去。

其实，她一进门就看出来了，理智告诉他，她已经有了决定，木已成舟，无可挽回，但情感上，他还企图挽留。

“别说气话，什么事我们都可以摊开说。”

“不是气话，追你是认真的，分手也是认真的，这些年过来，我以为自己可以，还是天真了点，”淡白烟雾里，她声音平平淡淡，一点情绪都没有，“算了。”

“我以为你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