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英文说了「谢谢」和「美味」,房东对他露出朴实的笑容。这是照顾他的两个Beta之一,另一个乘船出去采购了。
他只能从气温、地貌和饮食中判断出这是离夏威夷不远的一座海岛,岛上居民不多,而且几乎只会讲土著语。
整座岛屿用走的大半天也就逛完了,码头停泊的船隔几天离开一趟。但郁清弥语言不通也没有钱,不会有人愿意带上他。
没有通讯,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机与收音机。每天,郁清弥吃完早餐后便带着素描簿和画笔出门写生。
植物、岛屿与居民。下午茶时间,房东总会为他准备咖啡,或冷饮,或一些奇怪的水果。
四季如夏的气候,换作以前他有一千种穿衣的方式,现在却天天穿着衬衫。
因为不想露出后颈上那个齿痕。项适原决定要送走他,于是不再忍耐Alpha的天性临时标记了他。
项适原咬得很深,结痂还未脱落,摸起来毛毛糙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他标记的Alpha不在身边的缘故,他的发情期推迟了好些天。
圣诞节过去了,元旦过去了,他还是只有一个人。后来临时标记消失了,他身上不再能闻见烈酒味的信息素。后来发情期到了。
情热袭来的那天夜里,郁清弥做了一连串的梦,细碎旖旎。一开始是像鬼压床一样,他醒了,却无法动弹,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他感觉到有人靠近,带着熟悉的潮热气息坐在他的床沿。有个名字呼之欲出,可他暂时想不起来,也发不出声。
上唇被碰了一下,对方俯下身来,细细嘬吻他的唇珠,然后撬开他牙齿,用舌头挑逗他的舌头。
渐渐地,他软绵无力的舌头似乎被唤醒了,开始不由自主地回应入侵的异物,又交缠在一起,越来越灵活,像两尾相互追逐的游鱼。对方稍微撑起上半身,他的头便跟着抬起,不愿意分离。
对方察觉到他恢复了少许行动能力,按着他的肩将他压回枕头上,手掌捂住他即将睁开的眼睛。
热吻的四片嘴唇分开,他能感觉到断裂的银丝沾在自己的唇边。一只手指将那点抹去,转而塞进他的嘴里。
手指比舌头不客气得多,肆意玩弄着敏感的上颚,又插入一根,模仿交媾时性器的进出,让他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眼睛上的手掌移开,但他依然没看见来人是谁。因为他从床上爬起来之后便手掌和膝盖着地,下巴贴伏在那人手边,不敢抬起眼来,只讨好地舔着对方湿漉漉的手指。
那人站起来,开始在房间内走动,他跟着对方的步伐,像小狗一样爬着追过去。
可他总掌控不好,要不跟不上节奏,要不撞到对方腿上。几次之后,那人厌倦了。
他最怕对方露出这样的征兆,连忙摆出了几个姿势想要诱其留下。梦里的视角忽然变成了天花板,依然看不见来人的脸,只是黑黢黢的背影都写满了冷漠。
他看见自己在地上狼狈地翻来覆去。一会儿趴跪着撅起屁股,一会儿仰躺着手拉起腿弯,一会儿重又跪下去,翘起一只脚,像是小狗在撒尿。
可那人全都摇摇头,像是对他失望透了,一言不发便转身走了。
他看见自己孤零零地坐在地上,明明已经把自己变成一只搔首弄姿、阿谀献媚的小狗,却还是被遗弃了。
对方一离开,他就喘不过气来似的,心脏揪作一团。
郁清弥从徒劳的春梦中惊醒,皮肤上都是粘腻的细汗。他一只手握在半硬着便被项圈箍得微疼的前端,另一只手摸着后穴的一片濡湿,穴口的肠肉一吸一吸的,因未能得到应有的抚慰而感到无言的空虚。
他默默喘息了一会儿,爬起来去浴室慢慢地把自己洗干净。之后,披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