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一点点毯子的轮廓。

项适原听出他的呼吸声,人醒着。但他没把一声晚安道出口,转身回了卧室。

扔在被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几下,梁金发信息跟他汇报了在法尔茅斯玩的小把戏,并确认项胥已经乘车离开了彭赞斯。

两人又检查一遍项适原回国的路线,梁金去作最后调整。

项适原坐在床沿,正想把床头的台灯关掉,听见楼梯传来刻意放缓的脚步声,接着楼下浴室又响起水声。

水流了很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无聊,就这么干坐着也不睡觉,直到上楼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又过了几分钟,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房门,掩耳盗铃地随手拎起杯子去倒水。

郁清弥并不在沙发上。

也不在目光所及的任何地方。

项适原加快脚步,猛然拉开露台的门帘

郁清弥的头发还半湿着,手背和脖颈处的皮肤都泛红,不知道是刚刚洗澡时水温太高,还是擦得太用力。

他正蹲在画布前,对着地板上摆放的一堆鸡零狗碎发愁,这两天拣来的材料都处理干净了,却怎么摆好像都不对劲。

郁清弥眼角视野落入一个人影,猛然转头,明明受了惊吓,却迟钝地做不出反应,只是略带傻气地张了张嘴。

靠在门框上的项适原回头瞄了眼客厅里的挂钟,半夜快三点了。

郁清弥显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磕磕绊绊地说:“我就是……想赶赶作业。”

什么洗澡时水温太高还是擦得太用力……项适原一听他说话就知悉了真相,弯下腰去,在距离变近后陡然绷紧背脊的Omega脚边捡起两个空酒瓶,看了看度数。

“可以啊。”项适原瞥了他一眼。

郁清弥站了起来,觉得脚下还是挺稳当的。“我不会醉的。”他慢吞吞地说,又抬起下巴补充一句,“我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