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3 / 3)

不觉地更多作为费家家主,而非一个女人。

但纪尘此刻异常清晰地意识到这是个女人,不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那个尚在愤世嫉俗中挣扎的女孩,而是一个已经成熟的、手段颇丰的女人。

这件旗袍他印象很深,是费家惯用的老裁缝出品,一年到头只做两三件,他前两天刚刚亲自取回并挂进费鸣蔷衣柜。衣侧开叉不算很高,跨坐的时候下摆在身前堆积出褶皱,而布料下,是大腿肌肤相贴的紧密触感。

纪尘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他是赤裸的,交错在皮肤上的陈旧伤疤和发硬到流水的性器一样坦诚,一样毫无保留地展露在费鸣蔷面前。他从不觉得他对费鸣蔷的所有回应是出于男女之间的性和爱,即使身体上的反应是出于性本能,但驱使他顺从费鸣蔷所有指令的,是更高于单纯性爱的、意识上的绝对归属和臣服。

所以他可以躺在台面上在她的操控下射精,却不能允许自己在她腿下如此直白的勃起这更像是某种以下犯上的亵渎与忤逆。

他感到无地自容。

然后费鸣蔷带着几分讥诮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怎么?脑子里想什么呢?”

纪尘不敢直视费鸣蔷的眼睛,他知道他在躁动。而费鸣蔷已经用手按住了他的胸膛,她甚至微垂着头,灯光打在头顶酝酿出一圈宛若神袛的光晕,发尾随着动作轻轻扫过他的身体,像轻拂过水面的羽毛。

心跳在她手下的压迫中愈发急促,他自暴自弃地认罪。

“在想……您。”

费鸣蔷眯了眯眼,把手从他胸膛上撤下来,似乎没计较这种语义不明的忤逆。事实上她十分清楚,纪尘永远不可能真正忤逆她,即使出于男人本能的性欲。

她对男人本身的厌恶和支配纪尘得到的快感总是奇异般地交杂在一起,这种矛盾叫她既沉溺又警醒。

她明明知道纪尘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又无法控制自己在每一个细小的瞬间里产生怀疑,直到再一次从他身上得到确认。

这是个无解的死循环。

她手法熟稔地拢着纪尘的阴茎,好像下一秒就能将那东西整根折断,语调冰冷。

“别想你不该想的,除非你不想要它了。”

纪尘闭了闭眼,他知道辩白是最无用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