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里还有,你说呢?”
纪尘果然说不出话了,他嘴唇无声地嗡动着,似乎轻微地摇了摇头。但费鸣蔷知道,他永远不会反驳她。
“叫点好听的,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10
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结束的纪尘已经不愿再仔细回想了,记忆里都是他濒临崩溃的喘息与呻吟。费鸣蔷要他叫点好听的,可他混沌的思绪已经无法思考怎样的叫法才算好听了,况且,挽月阁调教男宠的叫法他又着实学不出来,最后只好从喘息的间隙里低低地唤着“大小姐”。
其实他最开始叫出来的是“家主”,但这个称呼显然没能让费鸣蔷满意,在他可怜的龟头上狠狠揉了一把,纪尘才意会地改换了称呼。
费鸣蔷曾经疯狂地讨厌这个标志着无能的称谓,但她不否认,当这样一个被弃置已久的称呼夹杂在纪尘破碎的喘息中时,她首先感受到的并不是愤怒,而是确认自己拥有掌控着纪尘的快感。
那之后费鸣蔷开始不再限制他射精,当然纪尘并不觉得这是江百川拐了十八道弯的医嘱在起作用,至少不完全是,因为费鸣蔷明显找到了她更加青睐的方式她开始控制他射精。
有时是电动的榨精器,有时是在龟头两边用胶布绑上的两颗跳蛋,有时只是单纯的用手。每一次在刚开始时或许各有感受,但射到最后快感都变成一样的痛苦,已经完全说不出到底哪一种更磨人了。
边缘控制和强制射精已经成了家常便饭。阴茎环依然稳稳当当地箍在他下身,只有在费鸣蔷手下才能得到暂时的解脱,不过相比于这种“解脱”,纪尘现在倒宁愿能回到之前一直禁欲的日子。
连着几次在本家的调教室被强制榨精之后,肌肉酸痛都好像成了习惯,但与往常因为训练过度产生的酸痛不同,它更像是某种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的肾虚体浮的表现。连续一周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泛着微微青黑的下眼睑后,纪尘甚至有一瞬间想起了摘星阁特供VIP的十全大补宴,据说广受好评,转而又觉得自己荒谬,所谓“吃什么补什么”大约也是谬种流传的勘误费鸣蔷从他身上榨出来的精最后都一滴不漏地喂进了他嘴里,也没见真的有什么效用,最后只得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再一次跟随费鸣蔷走进调教室的时候纪尘已经轻车熟路,却还是对即将面临的事情感到忐忑。他心甘情愿为费鸣蔷献出一切,这个“一切”里可以包含他的肉体、乃至他不堪的性欲,但归根结底他还是会对性感到羞耻,或者说,会对在费鸣蔷手下交付一切与性有关的权利感到羞耻。几次被逼出生理泪水后他终于发现,相比于以往看男人们交集着痛苦和快感的挣扎,费鸣蔷现在越来越喜欢他这副被纯粹快感逼迫到崩溃的样子疼痛对他已经习以为常,真正让纪尘露出那种全无防备的依赖与驯服的,是他至今还耻于直面的,在费鸣蔷掌控下暴露无遗的性欲。
纪尘知道她在这方面一贯花样百出,此刻却还是对着费鸣蔷手里浸满了润滑油的纱布露出了些许不解的神色。想来确实是太久没在挽月阁驻足了,也太久没被迫吸收挽月阁声色犬马的奇怪知识,他只能想出这大约是某种别开新面的捆绑形式,可贫瘠的想象力又实在思索不出这样短短一截纱布能绑到哪里。
是的,费鸣蔷到现在还没有绑他,只是任他躺在这个看起来像是床一样的调教台上,前半截通过手摇向上抬起一小段高度,把上半身微微支起来,而费鸣蔷,纪尘惊恐地发现费鸣蔷竟然跨坐在了他腿上!
她今天穿的一袭墨绿旗袍,从裁剪修身的肩线往下用金线绣了大片的盘龙纹样。费鸣蔷掌权后衣柜里就固定这么几个颜色,她年纪轻,虽然手段过人但总不愿叫人平白看轻,于是大多着深色衣裳衬出几分威严沉稳,每逢换季还是由纪尘亲自采买。她给人的印象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