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3)

尿道里的神经密集敏感,刚开始插进去的时候有些陌生的麻爽,但再往深处去润滑液也顶不上用,不锈钢剐蹭着脆弱的尿道,每动一下都是铺天盖地的疼痛。纪尘心知费鸣蔷估计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也不想再折腾自己这二两肉,狠下心把马眼棒一捅到底。

纪尘甚至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那一瞬间的酸爽,他握着自己惨遭摧残的性器深深喘了口气,恨不得攥紧手里的阴茎来缓解尿道的疼痛。

他选的是最基础的款式,马眼棒头部有弯曲设计,整根插到底时恰好能抵在膀胱上,压迫出轻微的尿意。顶端也无多余装饰,只剩个金属小球卡在水红色的龟头中央。

肉柱上的青筋还在一跳一跳地昭示着内里的不平静,纪尘无暇多想,紧忙扣上先前选好的阴茎环。

也不知这算是哪门子的“罚就免了”,他苦笑一声,他宁愿去领家法受点监察不力的皮肉之苦,也好过戴着这套东西射不出来又软不下去,还不知要受多久的磋磨。

2

推开门重新跪到费鸣蔷脚下时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纪尘跪过费鸣蔷很多次,从十年前第一次见到她起,但没有一次是这样赤身裸体毫不体面的。纪尘竭力忽视由内而外散发的不适和上方传来的焦灼视线,垂着眼睛,听到费鸣蔷惯用的语调从头顶传来。

“三十六分钟,你可真叫我好等。”

费鸣蔷这种连陈述句都说得好像问责一般的说话习惯也是掌权之后才形成的,无端就带着点不怒自威的威严,在审讯和听手下报过于冗长的废话时尤其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纪尘认命地抱歉,他接受费鸣蔷的任何指令与安排。

费鸣蔷捏着纪尘的下巴叫他抬头,男人眼睛里是一如既往的温驯与谦卑。他在费鸣蔷面前好像永远是这样,永远带着种淡漠的平静。

不得不说费鸣蔷能有今天,纪尘居功至伟。她十二岁的时候亲自向费海途讨要一个手下,说是手下,不过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个兼职仆人与保镖的全职保姆,费海途无可无不地挥挥手叫人带她到本家的训练营随便挑,彼时只有十八岁的纪尘混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年轻人里,身形显得格外单薄,但费鸣蔷一眼就看中了他那双平静的眼睛。事实也证明,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费鸣蔷还没学会如何很好地收敛自己的情绪时,这样一双眼睛总能让她从无边的暴躁中镇定下来。

费鸣蔷自记事起一直处于漫长的被放养状态,费海途供给她优渥的生存条件,却从不培养她,放任她在无视中长成温室里无害的花。按现在的话说,他是个天然的直男癌,好像凭胯下二两肉就能蔑视所有女人,并且从不掩饰自己的洋洋得意。费鸣蔷过早敏锐地接收到所有看似得体的安排下暗藏的轻视,没有遂费海途的意长成娇弱的菟丝花,反而野蛮生长成了扎手的荆棘。

纪尘是个无本万利的惊喜。他不仅是个称职的仆人与保镖,还是一个很好的老师,无论费鸣蔷想学什么纪尘都可以教。她从纪尘身上学习枪法、格斗和谋略,与生俱来的聪慧在经过系统的教学洗礼后产生了恐怖的质变,扎手的野蛮荆棘变成了如今令人闻名色变的黑蔷薇。

费鸣蔷总是对男人感到厌恶,她见过太多费海途一样没什么本事却自以为是的男人,满脑肥肠,把其他男人看作傻逼,把所有女人看作财产。连今晚那个送进她房间的男宠也是,面上装得毕恭毕敬,行刺失败就愤恨地瞪着眼睛骂她变态,骂她是个以折磨男人取乐的怪物。

她对那样的眼神很熟悉,费海途、费鸣峥……太多人见过她怎么玩男人后都惊恐地骂她变态,她是女人中的异类仅此一点就叫他们无法忍受。

费鸣蔷掌权后他们大多伪装良好,可见权势是超越性别的通行证。费鸣蔷足够敏锐,但她懒得理会那些伪装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