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父王为何不成婚?”

燕珩轻哼笑:“谁说寡人不成婚?再有三月,必有贤夫人,入主西宫到那时……”

秦诏打断人,目光骤然幽深下去,握住人手腕的力气也紧了三分,那口气也露出点端倪来他道:“入主西宫?到那时,父王便不要我了?只记得什么夫人娘子不成?”

燕珩微怔,这才发觉异常。

他回转视线,盯着被人狠攥的腕子,挑了眉:“?”

秦诏猛地反应过来,吓得跪了下去。

“父王……我……”

头顶的声音冷哼道:“混账”

还不等再训斥两句,秦诏便说道:“父王,对不起,您打我吧只要您别生我的气,别不要我。”

燕珩垂眸。

再抬起头来,秦诏泪痕满脸。

因隐忍着不出声,咬得狠,唇瓣便冒了红。

瞧着可怜,叫人心肝紧。

燕珩轻哼,伸出手去,拿指腹蹭了蹭他的唇瓣。

“松口,不许再咬了。”

“舔一舔。”止血。

秦诏直直盯着人,噙着泪的双眸中,有复杂难言的幽邃情愫。

他舔了舔唇,又唤了句:“父王……”

獠牙被这头小狼崽子藏了起来。

但燕珩仍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尽管难猜。因而,这位帝王,不由得在灯影昏色中,眯起了眸子。

秦诏:(变态脸)斯哈,舔一舔。

燕珩:???

寡人叫你止血,你盯着我舔什么呢?

??[43]豺狼斗:不许这等玷污他。

燕珩敏锐,若说毫无察觉,必不可能。

然而,他总觉得这小子缠人,是往常便养出来的,自个儿纵容偏爱许久,有这等情肠也不为过。

可如今长大,不见收敛,倒越发的放肆了。

那擒住手腕的力气生猛。

含着泪的双眼之中,有藏不住的浓重占有欲。幽邃之难测,不似平日乖巧。疑虑一遍又一遍的在这位帝王心中滚过去,提醒着他,某种危险正在酝酿……

半晌后,燕珩下了命:

“德福,挑几个机灵的女官,给秦诏送过去。”

德福眼见秦诏那等缠着人,心下也明白了一两分,他们王上这是嫌小公子不开窍呢。如今已是许亲的年纪,须得讲规矩、识大体了,再不能那样往怀里钻才是。

“是,小的这便去。”

“慢着……”燕珩又止了声,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道:“将人带过来,与寡人过目。寡人要给吾儿,选个最合宜的美人。”

德福忙称是。

帝王自一群姿色各有千秋的女官中选中了一位。唇红齿白、涂的胭脂娇艳,再有那眉目含情,明媚动人……

最妙的是眼尾轻挑,添了颗朱砂痣。

燕珩端着茶杯,轻呷了口茶,细思慢想:这等艳丽美人儿,秦诏定是喜欢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燕珩抬眸,淡淡地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官行礼,倒是端庄不怯:“小奴名焦儿,年已十八。”

燕珩搁下茶杯,想到什么似的,慢腾腾地嘱咐道:“寡人那小儿,往日规矩不拘,若是……”

焦儿镇定答道:“小奴会的花样儿多,保准伺候好小公子,请王上放心。”

燕珩:“……”

帝王神色微变,倒也不必说的这么清楚。

德福难得纳了闷儿,怎么瞧着王上,想赏又舍不得呢?难不成……

因燕珩那点儿犹豫,德福便会错了意,赶在他发话前,与人台阶下:“王上,女官开春入宫,本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