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仆从们速将宫门闭紧。直至那高门阔扇,阖的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才算完。

季肆生了惑:“难不成……是公孙大人?”

公孙渊忙道:“此事并不在我。连我也好奇,公子为何一定要见你。”

秦诏笑着饮了一口茶,却不肯说,只佯作无意地卖起了关子:“公子年纪几何?可曾许亲?想来公子这样的品貌、家世,多的是娘子倾心,媒人岂不要踏破季家的门槛才算完?”

季肆和公孙渊对视一眼,齐齐地纳罕。

季肆只得道:“我才及弱冠,未曾娶亲。”他说着顿了一下,轻笑道:“说来惭愧,更未曾有什么媒人,踏破我季家的门槛……”

“哦那倒奇了!”秦诏笑道:“难道是公子心有所属,才迟迟未定姻亲?”

公孙渊拢住袖子,觉得莫名其妙!今儿不谈别的,怎么稀罕其季肆公子的婚事来了?这样拐弯抹角,倒不像秦诏往日的作风。

季肆忙道:“不不不,并非心有所属,私定姻缘。只是因我早就与卫国余家许了姻亲,自父辈便定准了的我只等这几年,早些谋划出点买卖来,好有脸面去提亲!”

秦诏笑道:“公子说笑,季家已是四海难敌的富人家,怎还这样谦虚。”

“那是父辈的买卖,并非季肆所有。”季肆道:“虽说是门当户对,可余家女儿嫁人,必也是考量夫婿的。听闻我未来娘子聪慧过人,若我没有自个儿的本事傍身,教她瞧不上,岂不是造次?”

“公子好心性,这样的骨气……”秦诏只得赞道:“若那余家女儿听了,保管也赞不绝口。”

季肆忙道:“这……说来惭愧,我还没见过她。”

“竟是这样?”秦诏追问道:“若是那余家女儿聪慧过人,却生了个丑样貌,公子难道不悔?”

“公子这话无理,万不可以貌取人。”季肆停顿了一小会儿,似乎难以启齿似的,又转过脸去看公孙渊,见公孙渊事不关己的抖袖子,便只得乖顺答道:“家中若有贤妻,才是幸事。我娘子之聪慧过人,五岁精算筹,七岁识权衡,擅于账目绸缪,是一等一的经商才女,我早便耳闻,我二人的婚事必错不了。”

秦诏讶然,轻笑了两声:“公子倒……倒是实在。”

季肆笑的有两分羞赧,却并未辩解。

“哦,对了。今日东宫还有位客人,两位不介意吧?”秦诏盯着季肆道,“嗯?季公子,我这位客人,也是个经商奇才,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