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燕珩抿唇,视线移过去,落在那张脸上,轻声道:“现下,如何能好些?这小儿肯吃苦,不管那汤药多难喝,只管调理。”

“是。王上,小臣准保用最好的药。”

燕珩命侍从小心剥了秦诏那湿衣裳,换了一身干爽里衣;又命人扯换了沾湿的软褥,端了清水近前。

燕珩微扬了扬下巴,仆从才敢跪到跟前儿去擦他的额发。

“嘶……”

因不小心带到伤口,秦诏迷迷糊糊地喊疼,呲牙咧嘴,伸手将人拂开了。

仆从生怕怪罪,故而不敢再动,只得回转身子,请燕珩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