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微微歪头,那笑容并不辨喜怒:“如今,你还插科打诨,岂不知这里头的道理?卫抚……是你杀的?”
秦诏理直气壮:“不是。”
燕珩眯眼:“嗯?”
秦诏偏不开头,只好迎着人审视的目光,硬着头皮答道:“是……是我杀的。”
见他父王眉眼深沉,他只好又补了一句:“我……我是因害怕,才杀他的。不是我有意,而是他自己闯过来,撞在我的吞云刃上了。我怕他上路痛苦,才又多送了他几刀。”
好一个蛮不讲理的混账!
燕珩手下力气重了两分:“你可知道,那是寡人的都尉官?”
秦诏顶嘴:“那我还是父王的心肝肉呢!”
燕珩淡淡撂下一句:“你姓氏为秦,不是燕。秦诏,你要识相点,不要将寡人的耐心耗尽。难道真当寡人舍不得杀你吗?”
当然舍不得。
可如今,燕珩对他的宠爱已然压深了去,越发的远、越发的隐忍了。
他既不肯承认,秦诏长大了,又不肯承认,自己对他疼的厉害……便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刻意疏远几分。
他生怕小孩长歪。
却不曾想,越是躲得远些,秦诏便追的越急。因偶尔不小心露出来的纵容太过分,叫他敏锐的察觉出来,便越发的放肆。
父王既然不疼我,那便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