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 / 2)

跟着,他慢条斯理地拉满弓,抬手一箭便射穿机关。精致布好的牢笼,倏地坠落,将兔子扣在原地。

仆子见他气定神闲,并不着急,只好道:“可……可卫大人去禀告王上了。若是被王上知道,恐怕……”

“恐怕什么?”秦诏勾唇:“不过是封家书,有什么稀奇的。父王纵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秦诏早就发现了。

不知何时,东宫多了些陌生的眼线。可,不管那是他父王的人,还是卫抚盯上了他,想要贸然送信出宫,必冒着风险。

为此,他背地里玩了一招“偷梁换柱”,自写了封实在的家书寄出去,又将密信交给秦婋,从别处的浣衣婆子手里,传递了出去。

卫抚做梦也想不到,那些暮间躬身越过窄门出宫的浣衣婆子里,有一位身上,竟揣着那搅乱九国的谋逆书信……

因而眼下,秦诏清白,自然坦荡开口:“哟,好巧。卫大人也在?若是知道大人同父王禀告要事,我该晚些时候来才是。”

说着,他转过身去,假模假样地冲仆从轻斥道:“没眼色的东西,怎么不拦着我!”

仆子忙乖乖认错。

卫抚盯着他,话里有话道:“秦公子也不必装模作样,你为何而来,想必自己心里清楚。”

秦诏挑眉,装傻道:“大人说话蹊跷,我当然清楚了!我自给父王送下酒菜来的难道这兔子,你看不见不成?”

“你……你休要信口雌黄,你派人出宫送密信,是何居心?恐怕这信暗藏玄机。”卫抚将那信晃了晃,“公子最好如实说来,兴许王上仁慈,能饶你一命。”

秦诏好笑道:“哦原来是为这封书信。是何居心?信就在大人手上,大人岂不是一看便是。”

见燕珩转过眸来看他,嘴角轻轻一弯,秦诏又道 :“父王,前些日子,我与您说,想念楚阙,还说春日里,若能和他一起放纸鸢,那才好呢。得您的应允,我才给他写信。您瞧”

秦诏抬手指着卫抚,哼道:“这卫大人,又找我麻烦。敢问卫大人,您拦下我的书信,还擅自拆开来,可有什么说法?不知燕宫哪条的规矩,是不许人写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