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也笑谈过这类离谱猜测,但被宁安反应激烈的制止,后来每次提到宁翼的身世,宁安都露出心虚躲闪的神态,谢涿便以为宁安至少做过陷害姜野的事情。
但在今天过来的路上,曹文生愤怒中夹杂着幸灾乐祸,说宁安从未拿过姜野的钱,不仅如此,这笔钱不知道为什么落在另一个人手里被挥霍掉,而宁安长期背着这个罪名被姜野折辱。
姜野怨恨宁安的基础,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谢涿不知怎么的,立马想到宁安肚子上的那个纹身。
谢涿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简直天方夜谭。
但如果是真的,那么一切都合理起来。
为什么宁安要放弃大学选择养育小翼,为什么宁愿受委屈被折磨也要把宁翼藏起来,为什么每次说到宁翼的身世,宁安都一脸不安和躲闪,为什么他那么惧怕姜野。
谢涿消化了几分钟,“你是男的还是……”
宁安淡淡瞥他一眼,“男的。”
谢涿拍拍胸脯,“我的贞洁还在。”
谢涿立马又说,“哎呀,我不是讨厌女孩子啦,如果跟女孩子睡一张床还一起洗澡什么的,我会很不好意思。”
宁安平静的脸上总算有了些笑容。
谢涿的八卦欲却爆棚,他拉近沙滩椅,捉住宁安的手,在安保的目光下堂而皇之把头伸过去,“详细跟我说说。”
宁安无奈地看着他,“你只剩五分钟了。”
“那你赶最重要的讲。”
“每个都很重要。”
谢涿的胃口完全被吊起来,他现在恨不得跟宁安长在一起。
老早前他就知道宁安这个人看着不吭不响,实则很容易搞大事,但是也没想到会搞这么大个事情,一想到姜野满嘴小野种地喊宁翼,那种诡异的爽感差点冲破头皮。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让他知道?”
宁安摇头,“知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吗?他现在这个样子会让我们正常生活吗?”
谢涿立马说道,“他跟白清远是假的,而且那个井正暗地里搞他,姜野现在已经从融X卸任CEO,我听曹文生说他们父子关系一直不好,但瞧着不像不好,估摸着有些变态。”
宁安点点头,“所以我不可能让小翼跟个变态生活在一起。”
谢涿很同意,糟糕的原生家庭真的太恐怖。
他当年太小,并不明白跌倒的母亲躺在血泊里究竟有多绝望,而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连电话都不会打,扬长而去的赌鬼父亲也不知道自己这么随手一推把母女俩推进地狱。
甚至很长时间他都责骂谢涿,说若是谢涿有别人家一点点机灵,他的母亲和妹妹都不会死。
“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才是关键。
宁安脸上浅淡的笑容慢慢收拢。
谢涿不着痕迹看了眼远处的安保,实在盯得太紧,姜野这个可恶的混蛋。
突然会客厅方向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
站在门口的安保偏头看了眼,宁安的睫毛微微颤动,垂眸看着两人还握在一起的手。
谢涿连忙站起来,“他们吵架吗?走,去看看!”
宁安不动声色站起来,谢涿在他耳边低声说,“井正的人交给我的,他也不像什么好人,你都要小心。”
曹文生不像演戏,指着姜野义愤填膺,“我去查了那家医疗公司,背后挂靠着你名下一家公司,向木家丢标的事情原来真是你搞的?”
“你真能耐,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动了动嘴,没想到你直接亲自上手。”
姜野沉默地坐在沙发上。
“这一年他家资产不断被人买走,是不是也是你?”
曹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