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荇之握笔的手稍微一顿,目光匆匆扫过面前的请帖,淡淡问了句:“什么时候送请帖这种事,竟然需要劳烦秦侍郎亲自上门了?”
秦澍被问得一噎。
这哪是他愿意做的事。分明是这人最近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听是礼部或是鸿胪寺的人来访,便以各种理由推诿不见。
一个宫宴,总不至于让皇上亲自下圣旨命令他去吧。
万般不得已,只好由他出马,舔着脸来触触顾侍郎的霉头。
本来,一个从三品侍郎,去不去宫宴其实问题不大。但他那表妹嘉宁公主为着这事儿,已经缠着他五天了。秦澍被闹得没办法,只得当了这个叛徒。
顾荇之见秦澍一脸吃瘪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默默收下那份帖子,继续埋头写呈文,全当他不存在。
秦澍见他这副“情伤难愈,见人撒气”的模样抽了抽嘴角,暗暗转身想遁。
这时门外响起侍卫的脚步,听起来很是急切。
“秦侍郎!”
秦澍怔了怔,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找他找到中书省来。
“卑职找了您好久。”
他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道:“昨日夜里,秦淮河一艘画舫着了火,刑部这边等着你去现场看看。”
“哦、哦……”秦澍点点头,随口问道,“现场可有什么发现?”
侍卫如实回道:“应该是他杀,受害者生前应当是被缚住了手脚,但凶手绑人的方式很奇怪。”
“哦?”秦澍顿住脚步,“怎么个怪法?”
那侍卫想了想,道:“受害者的手是交叉着绑的。”
“交叉?”
“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