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止这样。”
眼前的人思忖片刻,继而目光坚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还有,生小宝宝。
“咳咳……”顾荇之被她这石破天惊的一句怔住,隐隐觉得耳根子有点发烫,慌忙移开视线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身边的人似是不解,拉拉他的袖子,还欲再说些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
“大人,”福伯拍着门,语气焦虑,“刑部的秦侍郎带着人来了,现等在正堂呢。”
顾荇之闻言一怔。
一个时辰之前,秦澍才从顾府离开,除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他该不会大半夜地折回来,而且还带着人。
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顾荇之回头看花扬,不敢把这样的情绪表露出来,只柔声安抚了她几句,整装跟着福伯走了。
正堂之中,秦澍一身官袍立在那里,身边跟着刑部的几个侍卫,看向他时神色含忧。
“我是接到刑部的急令才来的,”他踌躇了半晌才道,“春猎要用的马匹出了问题,群牧司那边说是你的意思。所以……”
秦澍顿了顿,实在为难:“你得跟我往刑部走一趟。”
顾荇之心中了然,面色沉静点了点头。
两人的马车很快便到了刑部。
夜已渐深,照理说官员们早该下职,可今夜的刑部却格外的热闹。
顾荇之跟着秦澍行入刑部正堂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好些人:刑部尚书、御史中丞、还有大理寺卿林淮景。吴汲这是要抢着时间赶在徽帝醒来以前,给他来一个三司会审定罪了。
“顾侍郎,”刑部尚书左易见他进来,温声道,“今日只是请你来问个话,若有什么误会也好早日澄清。”言毕他伸手往旁边一指:“你不是嫌犯,坐下说话吧。”
一旁的林淮景闻言,眉毛蹙了蹙,却也不敢表示异议。
今日这局本是他提的,可南祁律法规定拿人都得先通过刑部,除非认定案件性质为重案要案,才会移交大理寺处理。
可朝堂之上,谁不知道左易是陈相的人,他不放心把这件事完完全全地交由刑部先审,便以三司之名,要求连夜会审。顾荇之本就是朝廷三品大员,如此一来,也合乎规矩,且规避了自己越权提审所带来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