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
秦澍蹙了蹙眉,一脸嫌弃道:“怎么?你也想去那儿找个一样的回来?”
宋毓失笑,却不否认,继续吊儿郎当地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说不定我去看看,还真能找个一样的回来。”
“嘁。”秦澍翻了个白眼,“江县王家村,你最好现在就去,永远别回来,省得我看见你就倒霉。”言毕撩袍上车,马车辘辘地行远了。
长街静谧,夜风悠悠。
折扇在手中敲出空阔的回响,良久,宋毓才低低笑道:“江县王家村……”
这厢,对宋毓下了逐客令的顾侍郎,从回来起就沉着个脸,在书案后单手持书,盯着那一页纸一看就是一个时辰。
花扬坐在离他不远的罗汉榻上,假练字真窥探地观察了他好久。总觉得今日的小白脸,好像气压特别低,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哎……
花扬在心里叹气,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不对,可又觉得他冷面蹙眉的样子,实在养眼得紧。
“唔……”
忽然的四目相对,她手上握着的笔一抖,在宣纸上留下长长一道墨迹。花扬弯起眼睛,对顾荇之露出一个清澈的笑。
顾荇之一怔,却神色复杂地移开了目光。
花扬被这偶然的一次眼神交汇弄得更加莫名其妙,干脆低头画起画儿来:一个小圆圈连着一个大圆圈,两根小短棍儿是手,两根大长棍儿是腿。
画毕,她盯着那副简易的“顾荇之”笑起来,有种孩子偷偷摸摸干了坏事的得意。
“笃笃”
伴随两声轻柔的敲击,一只玉琢般的手出现在花扬的视野。
她怔怔地抬头,看见顾荇之依然阴沉着那张俊脸,神情肃然地看她,欲言又止。良久,却将视线落到她方才的画作之上。
想把画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花扬有一瞬间头脑空白,害怕顾荇之问她这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