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毓,“陈相用自己设局,以此邀我们入其中。”
“以死设局……”宋毓瞪大了一双桃花眼,不敢相信地看向顾荇之,“这牺牲会不会太大了点……”
顾荇之没有回他的话,目光依旧落在手里那卷棋谱上。
这赌注确实是太大了一点。
若非毫无生机,想必任何人都不会傻到以命相搏。
所以,陈相到底为什么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呢?
既已知必死,他又为何不直接留下线索揭发真凶,而要以如此迂回的方式,设计让宋毓来找他呢?
顾荇之实在不解,转而问宋毓道:“你进京来是因为什么?”
宋毓一愣,道:“当然是我那皇帝叔叔将我召来的。他说我年逾弱冠,只有爵位没有官职,就把鸿胪寺少卿一职授我了,我这是进京复命呢。”
他又往顾荇之那头靠了靠,小声道:“听说是北梁使丞将于两月后进京,朝廷负责迎接送往,鸿胪寺现在正缺人呢。”说完他摇了摇手里的扇子,一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
顾荇之却是听得心头一震。
谁不知道燕王当年死于北梁人剑下。朝廷卑躬屈膝这些年也就算了,现如今竟然让燕王的唯一血脉协助承办这样的事情。
不用想,这一定是主和派那帮人的主意。
顾荇之的脸色沉了几分,只缓声道:“你若不想领这个职便说,皇上那里我去应付。”
“诶诶诶!你要干什么?”
方才还悠哉悠哉甩着扇子的宋毓,闻言登时跳起来,扯着脖子对顾荇之道:“我都二十好几了,才等来一个官职,你居然还想给我整没了?!顾荇之,有时候我真怀疑咱们之间的感情。”
顾荇之见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终是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干脆转了话题,问道:“那你可知你埋的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