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后嗣的问题。”
“喂!”宋毓终于演不下去,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扯住顾荇之的袍裾,“依照目前这个形势,没个三年五载,朕怕是追不到皇后了。这期间你回南祁去帮帮我,不用露面,给秦子望那个蠢货出谋划策就行。”
顾荇之冷漠地扯回自己的袍角,正要说什么,却见秦澍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陛下!”他慌乱地拨开顾荇之,往宋毓床前一跪,“不好了,陛下!皇后娘娘她……”
他话才说了一半,方才还奄奄一息的宋毓登时从床上跳了起来,白着脸问了一句:“怎么?”
秦澍揩着额头的汗道:“皇后娘娘去了上巳节流水宴,今日大南的皇宫贵族也都会去。万一……”
宋毓当即明白了秦澍的意思。
上巳节,除了女子在河边嬉戏踏水外,还有另一层作用,给有情人表达情谊。
花添才到盛京,他倒是不担心她会这么快就看上什么小郎君;可以她的姿色和身段,若是在水边那么嬉戏游玩,大南那些王公贵胄万一看上了她……
想到这里,宋毓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行!宋毓只觉自己应该把任何的可能都扼杀在萌芽。
于是他披衣起身,动作利索,好似要冲上战场的烈马,全然不见方才的羸弱。
“走!”
他长臂一挥,登上云靴就往外冲,却被秦澍拽得一个踉跄。
“陛下使不得!”秦澍道,“这上巳节本是女子的节日,男子通常需要应邀才能参加,更何况是这皇室的宴请。”
“他们没邀请朕?”宋毓问,难以置信。
“请了,”秦澍回,“可是陛下你忘了,现在我才是你,你又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