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要将陪客的女娘灌醉不可。
陆梦纾牵起白若霜的手,低声道:“霜儿,你别看,我牵着你走。”
白若霜没有挣扎,默许了这番行为,看得一旁的宁不凡心里烦躁极了。他越走越快,径直走进一间挂满彩绸的房间,里面只月笙一人,背对门口而坐。
“月笙姑娘,这就是我朋友。”
月笙听得动静,起身向他们行过礼,又亲手斟上茶招呼他们坐下。宁不凡直接坐到了月笙对面,隔开了白若霜和陆梦纾。
白若霜见宁不凡没脱幕篱,也就继续戴着幕篱说话:“月笙姑娘,久仰大名,今日能与姑娘月下品茶,实乃人生幸事。”
月笙抿下一口茶,眼睛瞟过面前的三人,突地笑出了声:“我一个妓子罢了,接待过不少世族公子,倒是第一次接待大家小姐。这位姑娘你放心,我与宁公子清清白白,未曾有过逾矩之举,宁公子一心只求那本手札。而我,早已心有所属。”
白若霜抚了抚茶杯边沿,笑道:“月笙姑娘求得自由身,就是为了与情郎修成正果么?”
月笙笑意不减,转头看向窗外,指着外面翻涌诡谲的江面:“何谓修成正果呢?是能相守一生,还是能共赴黄泉?你们看,这条江直通大海,是多么迷人,不知沉了多少有情人。”
白若霜心下觉得这月笙有些神志不清,讲的话没头没脑,嘴上仍然说道:“不知姑娘心上人是怎样的人,为何不让他为你赎身呢?”
月笙却是起身靠在窗边,喃喃道:“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有一双世上最美的眼睛。我在等他,一直在等他,可惜是等不到了。不过没关系,我马上就能去陪他了。”
“哦?那他知道你要去找他么?”白若霜小心地问道。
月笙转过头,瞪向白若霜:“关你什么事,你一直打听他,难道你也喜欢他?”
见月笙面色骤变,白若霜忙起身道歉稳住她的情绪。之后二人又聊了些云裳舞相关的事,月笙倒是正常了许多,说话温温柔柔,将自己多年的经验尽皆道出,毫不藏私。
等他们与月笙道别时,月笙又拿出几本书,一股脑塞给白若霜:“我与姑娘一见如故,这些都是我多年来记下的习舞心得,但愿能帮上姑娘。”
白若霜捧着这些翻旧了的书,心中动然:“多谢月笙姑娘,无功不受禄,我有什么能帮你的么?”
月笙轻轻摇了摇头:“我已别无所求,你快回去看看这些书,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再来问我。”
白若霜再次谢过,与陆梦纾和宁不凡回了三楼。
待宁不凡将房门关好又布下隔音结界,白若霜沉声说道:“月笙有问题。肖长老说前些日子抓了个与她有来往的魔修,难不成这魔修就是她的意中人?”
说罢,她拿出传音玉与肖道全联系,确认了魔修已然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