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芙咬着饼干，诶了一声，手伸过来，书拿过去看：“上面还有笔记啊？”

书愉点头：“是呀。”

蒋芙学习成绩算不上很好，但是也不太差，很快就发现了沈云渡的用心，同时察觉到不对劲，按照沈云渡的实力，什么时候还要写上面那些玩意，还做了一堆的标注，他平时练习可是过程能多短就多短，写完就完事。

她目光灼灼，还有点兴奋道：“不会是渡神特地给你搞的吧？”

书愉脸有点红，但是仍旧有点不确定，温软道：“应该是。”

蒋芙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不对劲，她凑近了，完全是一副亢奋着要八卦的样子：“你和沈云渡是怎么回事啊？不是那啥了吧？他对你有那意思？”

蒋芙没有说清，但是女孩子们某些话题，压根就不需要说清。

书愉瞬间紧张了，心提起来，下意识往边上睡觉的沈云渡望过去，似乎还在熟睡，应该没听见蒋芙的话，心才慢慢落下来。

她摆手，小声说：“你别乱说，不是这样。”

蒋芙明显不信，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两人有些不对。

书愉压低声音，解释道：“我想考好数学，花了那么多时间，他就顺手帮我一下。而且他似乎不想跟其他人坐，说过方牧很烦。”

蒋芙脑海里立刻浮现方牧仿佛那几百只鸭子的吵闹，八卦的表情顿时一变，原本的怀疑也消散了不少，面露嫌弃道：“方牧那家伙真的很吵啊，大佬不想跟他坐太正常了，换我也不乐意。”

蒋芙接受了这个说法，她觉得她的小姐妹样样都好，漂亮又乖巧，大美人一枚，看着就很舒心，性子还跟蜜糖一样，经历过方牧的摧残，再经历这么甜心的同桌，想把握住实在太正常了。

蒋芙点头，问道：“那不需要的时候，偶尔也给我看看呗。”

她就算不爱学习，也想要考好一点。

书愉知道沈云渡估计也不会拒绝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方牧忽然窜了过来，手臂搭在沈云渡的肩膀，用力地晃了晃，刚被蒋芙嫌弃过的大嗓门又来了：“渡哥，老周叫你去办公室。”

沈云渡被吵醒了，不耐烦地手肘顶开他，单手揉搓着脸颊，没看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过去做什么？”

方牧耸了耸肩：“不知道啊，他没说。”

沈云渡舌尖顶了下脸颊，睡眠不足让他整个人气压有些低，头发几分凌乱，白皙修长的后脖颈的棘突有些线条利落明显，长睫毛耷拉着，透着点生人勿近的味道。

他往后靠，长腿一条随意踩在地上，一条长腿直接踩上桌子横杆上，略有点焦躁地拿过桌上的水杯，往后靠着椅子，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

书愉视线从书本挪开，往他那儿瞟，看见喉结的滚动，看见他放下水杯，杯子和桌面撞出细碎的声音，他垂下眼眸，从桌肚里两颗橙子糖里随手拿了一颗，长指撕开包装，面无表情地丢进嘴里。

大概是还算喜欢的吧。

书愉想。

方牧也看见了，自然也注意到桌肚里还剩下的一颗，想都没想就要伸手拿。

沈云渡抢先他一步，拿走，冷漠地撂进兜里，没让他拿着，神色寡淡地睨他。

方牧目瞪口呆，难以置信道：“渡哥，你不会这么小气吧？用得着这么宝贝么，一颗糖都舍不得给我？”

沈云渡神色散漫，被这样说还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坦荡道：“是舍不得。”

方牧惊呆了。

书愉的目光还在他们身上，不想沈云渡猝然转头看过来，她的目光一下子就被他逮住了。

他直视她。

她脖颈僵硬，目光简直不知道往哪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