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他这番夸张的样式吓到了,还未写下裴渊心之所想的称谓,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被打扰了父女情深的裴渊心间仿若被堵着一股气,沉声说道:“扣你一个月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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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半月,裴渊吩咐文舒给安安买了足够多学习的书册,还有半人高的话本统统送到了她们母女的院子。
在第二日,安安便捧着捧着一堆书册和一小碟梨子糕,又来到了裴渊的居所。
她眯着眼睛自己吃着梨子糕,还把盘子往裴渊的方向推,裴渊看着在书册上安安标记不识的地方,但心思全放到了梨子糕上。
他不敢奢望这是明枝专程给他做的,在送入嘴中的时候,只得暗叹道:“都是沾了女儿的光。”
但在之后的一周,梅花枣泥糕,枸杞炖鸡,甚至还有许多说不上名字的药膳都被来问学的安安带了过来。
看着手中花样甚至美观的梅花枣泥糕,他想到了在长华宫之时,被舒太妃宠在心间的明枝,竟是连下厨做饭都不会,随着罗织嬷嬷学竟是把小厨房都给点着了,每日总会做些奇奇怪怪的食物给宫人们品尝。
未了,竟是没有一人再愿意食。
一想到她孤身一人带着襁褓中的安安,还要学习这般多做菜的品种,也没有人来帮她,他心间对自己的憎恨便多了几分。
他看着坐在自己身侧,吃得大快朵颐的安安,眉目之间的愁绪便多了几分。
自从那日醒来后,安安似是因着他面前性子腼腆,一次都没有写出父亲亦或是爹爹这两个词汇。
倏然间,文舒捧着一堆文书快步行了进来,行礼后,沉声说道:“殿下,有密报。”
安安见裴渊似是要开始忙碌,便一溜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