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杉深思,他好像很久都没见过任俊伯在他面前抽烟了,久到,他们现在亲近时,自己都很难在他身上闻到烟的味道。
他扭动身子,想要起身,却连身上的被子都没力气掀开,他不得已张嘴,是难听的干巴嘶哑的声音。
任俊伯听到了,从电脑屏幕上抬头,脸上立马有了笑意。
“醒了?”
他把烟收到角落,顺手拿起桌边的温度计过来,朝黎杉额头上一探。
“37度2,低烧,待会再吃一颗退烧药。”
黎杉迷迷糊糊,干咳了几声,断断续续出声:“我……发烧了?”
“嗯,昨晚你就没察觉到不舒服?”
任俊伯把他扶起来,拿自己的枕头给他垫到背后,又拿外套披在他身上。
黎杉靠在他的肩膀处,细细回想,昨晚他们胡天胡地折腾好几回,他结束后浑身瘫软,身体酸疼,脑子都不转了,哪里顾得上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别的。
他嗔怪看了任俊伯一眼,“我哪里分得清……”
他话都说不利索,身子还在发抖,任俊伯心虚又心疼,把他搂紧,态度良好跟他认错。
“对不起,昨晚我过分了。”
黎杉昨晚借酒行凶,自己多少还有点印象,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嗫嚅道:“没怪你。”
任俊伯在他头顶低低笑了两声,拿起旁边电话听筒吩咐下去:“粥端上来吧。”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任俊伯再次回到床边,手里托着一个瓷白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