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是很清透的雪纺布料,又轻薄又垂顺,浸在水里,贴着他的皮肤,随水飘动,大朵的玫瑰花,像从他身体上长出来的,逼真又性感。

头顶上灯带的光折射到水里,细碎照在黎杉身上,黑色的布料在光下变得更加薄透,任俊伯定睛看,最吸引他的是,是黎杉腿间那个对着自己不断收缩的嫣红……。

………

本来他们到酒店就已经很晚了,这番折腾下来,凌晨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任俊伯先醒,他洗漱完回来,拉开半边窗帘,过来蹲在床下喊黎杉。

任俊伯计划今天他们要去海滩,这个时间,下面早已聚了不少人,再晚了,位置都没了。

他喊得一声比一声大,黎杉一直没动静,他以为黎杉在跟他开玩笑,掀开被子,人又跨到黎杉身上。

嘴唇贴在他的耳边,黏黏糊糊地叫他名字,黎杉只蹙眉手臂扑腾几下,丝毫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任俊伯无奈,对着睡得四仰八叉的黎杉警告:“再不起来,你今天就别下床了。”

黎杉微微弯了下嘴角,依旧不动身,任俊伯捏着他的下巴,温柔亲下来。

“黎杉,你嘴里好热。”

他说完这句话,察觉出不对,抿嘴起身,手掌摊开,贴上他的额头。

他热得有些不正常,好像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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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

任俊伯抓紧把被子给他盖回去,掖好了被角,他拿起床头的座机,压着声音给前台去电话。

“喂,8888房间需要温度计和退烧药。”

“麻烦快一点,谢谢。”

他搬了把椅子,就坐在床边,看着睡得昏沉的黎杉,有点自责。

舟车劳顿,还喝了酒,他昨晚就应该极力忍耐,不应该被他牵着鼻子走。

但是,他面对黎杉时,自制力总是特别薄弱,两人刚互相表白,不管是情感上还是身体上,那些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他毫无招架之力。

任俊伯低头,把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来回抓,无声发泄自己的烦躁,门铃突兀响了一声,他看一眼黎杉,起身急匆匆去开门。

温度计刚贴上黎杉的额头,屏幕变红,响起警告的滴滴声,38.2度,肯定是昨晚着凉了,

“冷……”任俊伯给他倒水的功夫,黎杉把手臂和脖子都缩进了被窝里,就这样,还叫冷。

任俊伯试了试水温,端着过来,他坐上床,揽着黎杉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声哄他吃药。

“张嘴,吃了药,退烧就好了。”

黎杉皱着脸,五官缩成一团,嘴里不停发出难受的哼唧声,但是,还算听话,乖乖张嘴吞药喝水。

他出了一身汗,那身丝绸睡衣已经贴在皮肤上变得潮湿,任俊伯给他褪了全身,拿干毛巾给他擦了身体,又用酒精给他在腋窝和脚心涂抹降温,最后去行李箱里找了一件自己轻薄透气的t恤给他换上,再次把被子给他盖得严严实实。

他忙完这些,自己也出了一头的汗,草草洗了把脸,回来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盯着他的情况。

黎杉清醒过来时,只觉得头脑发晕,眼周又酸又热,身上轻飘飘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睁眼都很困难,他的眼珠在眼皮下滚动半天,只掀开一条小缝。

头顶上的吊灯逐渐清晰,他的意识也慢慢回笼。

他想起来,他正跟任俊伯在海边度假。

他活动脖子,僵硬转头,看到坐在不远处的任俊伯。

他一脸严肃抱着笔记本,应该是在处理工作,手动了一下,黎杉才注意到,他手指上还夹了一根烟,并没有点燃,他每次只是贴在鼻子上嗅着过干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