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笑着招呼人进屋:“是你啊?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先进来说吧,外头冷!”

这时候,跟在闺女后面出来的许荷花,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

她心里很是恼怒,觉得这种不打招呼,就登门相亲的行为,很没有教养。

正要黑脸撵人,就想到了屋里的父母。

或许...正好叫他们瞧瞧媒人介绍的是个什么东西,省的媒人说什么信什么。

想到这里,许荷花便敛了怒气,跟闺女一起,领着人进了堂屋。

除了胡俊跟他的父亲胡卫东外,另外一个是媒人。

几人坐下后,许荷花直接给倒了白开水,至于糖茶,那是不可能的。

见状,许晚春立马反应了过来,这怕是恶客,不然以养母的性子,绝不可能在年根前后,给客人端白水。

不请自来,媒人完全没有自知之明,她嫌弃地灌了大半碗水,待暖和了身子,才皮笑肉不笑道:“想来妹子已经猜到了我们的来意,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父母可是亲口答应你跟胡卫东相亲的,可这都过去一个多星期了,也没个准确说法,要是反悔,也该递个消息吧?就这么不答应也不拒绝的拖着人,算怎么回事?”

来者不善啊,许晚春凉凉地看了眼胡俊,见他眼神有些飘忽,才起身往外。

许荷花没搭理媒人,而是看向从东屋走出来的父母:“爹娘,你们同意我跟姓胡的相亲了?”

什么姓胡的?他又不是没名字,胡卫东皱眉,觉得这女同志长的好看是好看,性子却有些粗俗了,娶回家怕是有的闹腾。

只是想到儿子喜欢这家小姑娘,小姑娘也确实有考上大学的能耐,若婚事真成了,大学生可就是他家的了。

于是,一肚子算计的胡卫东立马将脾气压了下去。

许春生黑着脸瞪着媒婆,拐棍更是在地上敲的“碰!碰!”响:“谁答应了?哪个答应的?我只说我闺女要考虑考虑,啥时候应下相亲的?”

从来都是软和性子的许王氏也气得不轻:“哪有你们这样的?不说一声就上门?当我们荷花是什么人?”

一个被男人踹了的女人呗,媒婆心里嫌弃,面上肯定不能表现出来。

其实,要不是方才许荷花给端了白开水,她也不会说那硬邦邦的话,她可是要拿谢媒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