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逸似乎因为这个小插曲放松了下来:“你让我说什么啊?没什么可说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那等会儿看看有没有出口,我们下高速回县里吧,我不想去海边了。”
程嘉逸彻底失语了,张了张嘴巴,好半天后才说:“过去的事在我这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要为已经过去的事和现在的我过不去呢?”
我转过脸,看见车窗上映出我们两个的倒影。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将目光落在车门把手上。
我当然没打算因此跳车,我就是想打开车门,吓唬程嘉逸一下。
然而正当我纠结犹豫的空档,车厢里传来一声车门全部上锁的机械声,程嘉逸平静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这辈子都没给人当过司机,你别给我留下心理阴影。”
啊,行动被预判了。
我更不爽了,闷闷地说:
“不说过去也行。你不说,那我就可以认为你还是爱她,你还是放不下她。所以,面对她的时候,你只有一句「够了,没人把你当哑巴」,你还会把黑卡给她用。我跟了你两年了,你只愿意给我买辆车……”
不用纠结为什么+1一开始想主动坦白,此刻又什么都不说了。
他无非是发现真真吃醋了,在表演,在暗爽,在贩剑。
0091 玩脱了
还没等我说完,程嘉逸打断我的话:“宝,是我只愿意给你买辆车吗?如果当初你没离开我,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那时候我是不是无数次跟你讲,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帮你的。”
“那现在就是我在无理取闹了?我跟了你两年,应该落得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下场?”我问。
程嘉逸说当然不是:“等我离婚后,我的就是你的。”
他说的好随意。
且不说他能否顺利离婚。
他已经经历过一次婚姻了,被现在的妻子分掉一部分、甚至一半财产,将来还会毫无顾忌地与我结成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吗?
他家里人会同意吗,同意他再次将家产拱手相让给一个出身贫贱的女人吗?
我拒绝他画的大饼,并提醒道:“如果当初我没离开你,恐怕你一直都意识不到自己喜欢我。家里一妻,外面一妾,心里头还有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程嘉逸,这样对我来说公平吗?那两年,我的生命里只有你。”
说到过去。
我又想到从前像只宠物被豢养在别墅的日子。
想到那两年,程嘉逸在我身上起伏时清冷淡漠的表情,连吻都吝啬给我一个。
想到那两年,我没日没夜守在别墅里,看着窗外万家灯火一盏盏亮起,又在不同时间段熄灭,却等不到程嘉逸身影的心酸。
我同情过去孤单寂寞的任真,有些动容。鼻子和胸腔发酸,赶紧别过脸去,不想让程嘉逸看到我湿润的眼眶。
我不太明白,怎么现在在程嘉逸面前,我竟如此脆弱不堪一击,变成了泪失禁体质。
车厢就这么大,我的情绪有任何波动都逃不过男人敏锐的眼睛。
程嘉逸察觉到不妙,有些慌了,倾身去拿纸巾:“你哭什么啊?我那点破事值得你掉小珍珠?你看不出来我在逗你玩呢吗?”
我把他的手挥开,嫌弃说小珍珠这个说法很土,我才不是为了他裤裆里那二两肉的事而掉眼泪:“我只是同情过去的任真。”
程嘉逸无奈地问:“那你想知道什么,你问。你不问,我从哪开始讲?”
我赶紧问道:“你和徐珍是怎么认识的?你为什么喜欢她?我们长得那么像,你凭什么说你没把我当做她的替身?”
程嘉逸脖间喉结滚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