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腔里憋着一股邪火没地方撒,板着脸,按下了吸顶灯的开关。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我凭借对房间布局的熟悉,和床上程嘉逸手机散发出的微弱光亮,走到床边。

我的床是靠墙摆放的,床宽一米五,程嘉逸往里面挪动身子,给我腾出了一些位置。

我躺在外侧,刻意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白天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晚上程嘉逸也没有让我好好睡过一觉。

现在回到自己的房间,闻到熟悉的味道,我的头一挨到枕头,困意源源不断地侵袭着我,眼皮变得沉重无比,再也顾不得程嘉逸和谁打电话,没心思算计那点关于情爱的破事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我冻得受不了了,裹紧棉被,本能地朝着床上唯一的暖源靠近。

在睡梦中,我泛舟在春日午后的湖面上,阳光照耀我的身体,温暖而惬意。

不多时,远方依然艳阳高照,近处的天空却飘起了绵绵细雨。

我的嘴巴被春水濡湿。

我轻轻尝了一口,竟是柔软,甜美的滋味。

察觉到我的逆来顺受,雨点越来越密集,变成了激情的,狂热的,愤怒的。

我逐渐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缓缓掀起眼皮。

在黑暗中,我分辨出程嘉逸身上独特的东方木质调香气。

他啃咬着我的唇和下颌,而后移到我脖间,用齿尖扼住我的动脉,咬牙切齿地责问道:“任真,你怎么睡得着啊?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0074 亲亲奶子就不气了

我尚未完全从睡梦中抽离,大脑一片混沌,下意识疑惑地“嗯”了一声,不明白程嘉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片刻后,我脑海中闪回过似曾相识的对话

半年多以前,和程嘉逸闹掰那夜,我质问他怎么可以睡得好。

过去和现在对比。

双方的身份发生了调转。

我有种多年媳妇熬成婆之感,不禁喜从中来,笑道:“有什么问题吗?该吃吃,该喝喝,啥事……”

我话还没说完,便被程嘉逸用嘴堵住了话音。

他掐住我的双颊,把我的唇瓣衔在嘴里又吮又咬,蛮横疯狂地掠夺我唇角的氧气。

像是在征服,也像是在泄愤。

我不得不张开一条唇缝呼吸,却被他趁虚而入,将舌头探进我的口腔,绞住我的舌头,与之缠绵共舞,分享微妙的酸涩和甜蜜。

我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全身发软。

像吸食了海洛因,一点点外界的刺激都能让我的精神为之雀跃兴奋。

程嘉逸松开掐着我脸颊的手,向下,钻进我的睡衣衣摆,张开手掌,包裹着我的乳房重重揉捏。

敏感的乳头被他刻意夹在指间,我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全都汇集到了胸前那一点,短暂停留过后,又奔涌至下体,化成一汪春水。

皮肤触碰到男人细腻也粗糙的肌肤的触感。

耳边传来雄性发情狩猎时急促粗重的呼吸。

他身上独特的香气和空气中破碎暧昧的气息……

五感在黑暗中被成倍放大,我情不自禁搂上程嘉逸的脖子,夹紧双腿,低低地喘。

趁我们错开鼻息,各自汲取氧气时,我眨了眨眼睛,努力想在黑暗中将程嘉逸的脸看清楚,轻声问:“你生气了吗?”

程嘉逸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唇在我的唇瓣上翕动,声音有点哑,有点闷,有点委屈:“刚刚在生你的气。但一吻你,一摸你,就感觉算了吧,不至于,跟你一小姑娘置什么气,谁叫我爱你呢。”

我问:“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那么爱吗?人为什么会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