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腕子上两排深深的牙印,看着他那白皙的皮肤上那块突兀的青紫色,我口是心非地说:“没什么肉,咬起来硌牙。”

程嘉逸的目光从牙痕上移到我脸颊:“你不是天天自称是狗吗?狗不是最爱啃骨头吗?”

我内心涌上一股酸涩味道。

我好委屈,我又不疼,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委屈。

我委屈到抬起腿,狠狠踢了程嘉逸一脚:“你怎么能那么贱啊?”

程嘉逸终于松开了我的手。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敞开有力的大腿,像蟹钳一样,死死夹住我的双腿,生怕我会跑似的。

他的语调低沉,神色凝重地重复着我的问句。

他说:“是啊,任真,我怎么能那么贱啊?”

0040 我和他快要结婚了(一更)

人性比我想象得要复杂矛盾得多。

例如我之前那个金主盛明辉,他说爱我,但他会打我。

他每次打过我后,又会给我一些物质补偿。

可当我真拿钱去做我喜欢做的事了,他又会想办法搞破坏,浇灭我对未来的憧憬。

例如我那个时候整天想离开程嘉逸,我以为离开他,我就会获得身体和灵魂的自由。

结果我被关进了柴米油盐的生活里,过上了一睁眼就要去挣钱,和蒋凯乐因为十几块钱喝杯奶茶到底值不值得,也要讨论半天的日子。

我过着贫瘠而普通的生活,曾幻想过程嘉逸回头看我一眼。

万一他哪天又突然想起我了呢,像我一样后知后觉发现,原来我们两个在一起,不会像情侣一样讨论爱情,也不会像夫妻一样讨论生活,那种相处方式反而更松弛和自由。

万一呢?

现在这个「万一」实现了。

我又坐在程嘉逸的大腿上,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可我只想搞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他身边不缺女人,我也没有特别吸引人、值得他再回头的特质。

他到底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又想把我当宠物豢养,关进笼子,再和老婆去马尔代夫,把我丢在原地吗?

徐珍不是回来了吗?

他现在又在扮演什么角色?

每次程嘉逸直勾勾地看着我眉眼,用热切的眼神盯着我的唇,垂头吻我,我都会想办法把脸别开,像一个饱受凌辱的贞洁烈女。

我也觉得我惺惺作态。

可是我就快要好起来了,我想再过几年我就不会痛了。

我今年已经28岁了,我和蒋凯乐已经不再做避孕措施了。

下巴被程嘉逸捏到痛了。

我的唇被他柔软的唇瓣碾压着。

我不张嘴,他就继续加大掐我下巴的力道,吮吸啃咬我的下唇瓣,掠夺我唇角的氧气,迫使我张开唇缝呼吸。

他湿滑的舌头像鱼一样,灵巧地游进我的口腔。

我偷偷睁开眼睛,从湿润的眼缝里看到他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他居然也在半阖着眼帘观察我的反应。

目光对上了。

我羞愤地向后躲。

他用力吮吸我的舌尖,不让我逃,耳边全是我们唇舌交换唾液色情的水声。

在视觉、听觉、触觉的多重冲击下,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明显感觉到双腿之间涌出了一股温热的液体,生理泪水也不受控地往外涌。

他慢慢松开手,捧起我的侧脸。

好漫长的一个吻。

待我嘴角能呼吸到的氧气稀薄了,他抵着我的额头,吻掉我眼角的泪珠。

程嘉逸扶正我的脊背,注视着我的泪眼。

他帮我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