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理由怀疑他能直接把手机给我捏碎。
我问:“程嘉逸,你还记不记得,在故事的最初,你问我三人行,行不行,我说行。结果那晚你气到把自己手机给摔出去了。”
程嘉逸继续盯着手机屏幕,声音有些不易察觉地颤抖了:“所以呢?”
“所以,你现在拿着的是我的手机,你别给我摔了,我没钱买新的。我的钱要用来装修还贷,要用来负担我和我爸的余生。”
“你能供她出国留学十年有余,却不能给我买套小县城的房子。”
说到这,我又觉得心酸了,有些话不受控地顺嘴说了出来:
“程总,我抑郁了。你知道治疗抑郁症的药有多贵吗?你知道我和医生说说话,对方一个小时就要收我四五百块吗?他妈的,有些话我又不是非得说不可的。我有什么可说的呢?告诉他,我身为被包养的情人,被金主爸爸区别对待了,所以我就抑郁了吗?这说出去多可笑啊。”
“你又不是第一个包养我的,你也从来没有对我使用过性暴力,你每次都乖乖戴套是为我们双方好,我应该感激你。”
我补充道:“时至今日,我还是那个答案,三人行,只要你行,我就行。再加上你前妻和徐珍,四人游我也可以。只要给够加班费,当牛做马无所谓。”
现在我认为程嘉逸锁上车门的举动太傻缺了。
也许让我打开车门,下车走一走,呼吸一点新鲜空气会好一些吧。
我越说越来气了,我又想捅死他了。
爱徐珍就去追徐珍就好了,为什么要来弄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