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怀孕了,她就甚少装点。
她做好事全凭心意,却有人觉得不顺眼。
说她是假慈悲,为了挣名头。
庆翘翘冷哼一声,“你管人家是伪善还是真心。真金白银掏出来了,东西就在徭役们身上,那摊子也见天冒着白汽,有本事你也去假好心。”
这是在镇上布商夫人的寿宴上。
因着早前王家在铺子里做了好大一笔订单,席间难免说嘴。
庆翘翘在东边案子前坐着,另一头朱珍珠靠着隐囊,闻言不忿。
“她王家挣了那许多钱,花上九牛一毛,就想让全镇子的人记着他家的好,好会算计。”
“我呸!算计,算计,全天下就你知道算计这两字了。人家挣了钱怎么了?那是人自己的本事,有本事你也去北屿县,那千里泥潭由着你滑,你也刨出些铜板来。”
“自己没本事,吃饭看人脸色。非得所有人跟你一般?你觉得镇子里不说你好,那钱别见天买首饰,也掏上一点,给这镇子里做做善事。”
其余夫人原本听戏听得无聊,一听这两人杠上了,顿时来了精神。
瞧瞧西边那大肚子的。
身上的菊纹对襟缎料上裳,下身是银纹绣百蝶度花裙,罩衣是云锦,再看那桃心髻上的收拾,赤金翠尾玛瑙的流苏,鎏金喜鹊的珠花。
哎哟,这耳坠子还是金玉满堂的翡翠。
“珍小夫人,罗老爷真是疼爱您呀。看您这一身打扮,少不得要一二百两了吧。”
一二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