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交流所谓的钓鱼心得,孔二夫人严氏笑说:“真是爷们清闲,累死妇人。瞧瞧咱们,里里外外接待迎客,礼数半点也不敢出差错,人倒好,一落座,半盏茶都喝不完,赶着脚步就逍遥。”

庆脆脆接话道:“孔二爷钓鱼那是风雅,我家那个纯粹就是玩。您是不知道,每回到家,跟个孩子似的,眉飞色舞得说个没光净。

在外头玩就行了,您知道他干什么了,自己磨了一个小木杆,线下边吊一小块肉,把个虎头当胖头鱼呢。”

严氏听得哈哈大笑。

老夫人抱着长生妞,越瞧那眉眼越觉得心里软乎乎的,这孩子也是个体弱的,知道自己不如哥哥有力气,便静静地由人抱着,逢人逗了,露个甜嘴笑。

她心里喜爱得很,早一会儿已经给了礼,这会儿又将自己手上常年带着一只青玉镯子取下来,往长生妞小手上塞,“妞妞乖,玩这个。太奶这个有福,常常玩,能保佑你平安长大。”

庆脆脆急忙起身要拦,却被严氏摇头劝坐回去,“老人家年岁大了,从入了冬便有些糊涂,时常念叨着三小姐。”

那青玉镯子水头好,一看就不凡,庆脆脆觉得受重了。

严氏却道:“难得能平老人家的遗憾,就当个玩物件儿收好吧。”

那手镯是老夫人当年的陪嫁,贵不贵先不说,主要是脸面。

自己两个闺女都没收过这么好的礼,但她却不眼红。

如今这王家站得稳了才好,这样将来虎头入了赘,便是二房的顶梁,能守住二房如今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