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干道上路人来往经过,自然留意到这个像是乞丐一般的邋遢人。不过目光触及对方面上的疤痕,便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低头继续忙着自己的生计。
刚支起摊子的庆母在一片热气蒸腾间,看了这古怪人好几次,最后喊了一声。
那人回头看过来,庆母看清他模样,吓了一跳。
“哎哟哟,造孽呀,你这是怎么了?”
她招呼对方过来坐,可那人用仅剩的那只眼打量她好一会儿,脚上一动不动。
庆母当他身上没钱,道:“这大冬冷天的,来吃一碗汤水吧。不要钱。”
不知是不是‘不要钱’三个字太有说服力,那人过来挪动脚步了。
庆母这才发现这人还是个跛子,心里更觉得对方可怜。
刚出锅的鲅鱼丸子,她手脚麻利地舀了五个大的,半勺清水半勺鱼骨香汤,而后上桌。
“吃吧。瞧你也是个可怜人,这碗不要钱。”
她也不在意对方有没有说谢,一边给新来的食客盛装,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
从今年的收成,又说到这时节海上的事情,杂七杂八,和大铁锅中的汩汩冒泡声交融在一起,不静却也不吵,意外地叫人心里静。
长街上有孩童一路奔,一路喊着‘娘’。
独眼男子看着越来越近的胖小子,听身后老板娘骂声中带着宠溺地道‘小要饭的来了’,于是问:“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