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给了钱,张三不老实,庆脆脆直接一句话吓得他不敢动了“小时候你将县太爷骑在身下当狗抽打,这事还记得吗?”

从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可以看出,他记得很清楚。

张三爷巡到这一处街面的时候,心里有些抗拒。

昨日叫那海盛铺子的小妇人一句话顶走,他以为惹上了什么厉害人,毕竟幼时欺负县官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

回去往衙门前一顿饭食,前后打听出来,这小妇人是一乡下小妇,搭了县官夫人白氏的一个大管事的人脉。

是个纸老虎呀。

他是定了要来这一处打砸一回的主意。为啥?这叫杀鸡给猴子看!

一定是最近跟着他娘吃斋念佛多了,若不然这街上的商贩们都快忘了他‘凶神三爷’的称号。

正想着呢,然后被当街堵了。

堵他的人比他高老多了,张三爷迫不得已得仰着头看人家,一开始还当是自己王八撇腿,拦了人家的路。

往左,人家也跟着往左。

往右,人家也跟着往右。

明白了,这是为他来的。

于是道:“壮士,不知您有何事?”

壮士·郑大江攥着他衣领子,将人提得离了地,怪天色不好,他看不清这人长得什么狗模样,索性一路将人提着到了城中河边。

这一处有酒家生意,灯笼挑得高,郑大江终于看清。

原来是个小眼睛小鼻子的小人。

他将小人脑袋扎进河里,庆幸选了个人少的地方,不然叫旁人看着架势,还以为是寻仇要往死了弄呢。

张三爷灌了满肚子的河水,再喝不动了,死鱼一般仰在阶上,“壮士,为哪般呀。求个痛快话,行不行?”

脸上湿淋淋的,不知道是泪还是水。

郑大江便说了。

所以天一亮,张三爷醒了后,满脑复杂地进了庆丰街,然后站在了海昌铺子跟前。

附近商贩不敢直接看,不约而同一个想法这铺子完了,叫这赖货看上,指定开不成业了。

众人眼睁睁看着张三爷在海昌铺子前站了一会儿,进去了,接下来是打砸骂人、主人家嚎哭的动静了吧?

没有。

庆脆脆也皱了眉头,眼风扫到张三攥起的沙包拳头,往丈夫身后躲了躲。

这怎么和她想得不一样呢?张三怎么还敢来呀?

他来了,还真来了。

他来给...‘哐当’...跪下了!

庆脆脆眼皮一抽,看这人磕了一个响头。

“姐姐,姐夫在上,小弟张三给您请安了。”

王二麻子:“???”

藏在背后的斧子好像不能挥出去了?

临近的商贩同样瞪大眼睛。

奇事!

作者有话要说:

王二麻子:张三再来,我捶死他。

郑大江:我姐就是你姐,记住了没?

张三:哥哥,弟弟知错了。这就给咱姐姐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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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上辈子的恩仇

张三爷这一跪, 赔罪有了,海昌铺子的脸面也有了。

临海县这地界说小,是个中等县。消息传道得快, 至少张三爷占管的三条街大小, 都晓得海昌铺子是个了不得的。

庆脆脆知道是郑大江教训过后,心里感激,逢庆翘翘来铺子, 扯到后堂说了好一阵话, 临走前还给了一大匹艳丽色的松云锦。

嘴皮子吧嗒说多少谢意都不实在,成亲后的妹妹半个心在婆家, 走礼也是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