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路朝天开,谁人不能走?

且不说还喘着一片天下边的气。

不过她没有顶着来。

失了孩子,怪做父母的他们,后悔得要死总也不能捅自己一下不是。所以有个撒气的向也好。

朱大娘子看她说一句叹三声,眼神闪烁一下。

心说:看样子这小两口离心了。

当媳妇的这时候不站在男人后头支持,可不是遭嫌弃?

听珍珠说每天王二麻子都是最后一个从工坊离开的。

未必不是不想回家。

她有了成算,说了几句,托言家里还有事情走了。

庆母送她出了二道门,瞧着人脚步欢欢的,总觉得古怪。

“脆脆,你大舅母和你说什么了?”

庆脆脆:“没什么重要的,就说让我宽心,以后还有孩子的。哦,问了几句村里的事情。”

她看她娘面上不善,有些疑惑,“咋了?”

“以前你小,娘不想说外家的事情,一来你不懂,二来你用不着和那边走礼。”

庆母摸摸大闺女的头发,看她一口口喝着汤水,“你大舅母可不是简单人。她娘以前是县里富户的小妾,后来家底破败光了,嫌弃她是个丫头费嚼用,要卖了。是你姥路过看她可怜,买回家当烧火丫头的。”

“一个烧火丫头,养了三年,你大舅就死活不算,非要娶人家了。连村里里正的闺女都不要,就要一个烧火伺候的。你说那不是魔怔嘛。”

庆脆脆是头一回听长辈的故事,眼睛大乎乎地看着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