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夫君,无论是被我瞧见、听见,又有何妨?”

“在我面前,不必这般压抑自己。”

“若是觉得欢畅,或是意难自持,唤出来便是,切莫强忍。”

寻真的眼睛,已朦胧一片。

湿气弥漫,迷迷糊糊只能看见谢漼的大致轮廓。

哀哀地唤了他一声。

谢漼瞧着她的脸颊,水眸涣散。

此模样,甚是好看。

谢漼问道:“真儿又忘了何事。”

寻真喃喃:“忘了……什么……?”

谢漼循循善诱:“忘了该唤我什么?”

寻真重复:“该唤什么……”

谢漼便耐心教她:“唤我夫君。”

寻真:“……夫君。”

谢漼:“甚是悦耳,真儿再唤。”

寻真:“……夫君。”

身上涌起一股令人骇怕惊惶的感觉,寻真下意识靠过去,头抵在谢漼的胸膛。

急切地喊道:“夫君,夫君。”

想要阻止些什么。

谢漼见她眸中情思翻涌,便知她已至承受的临界之处。

谢漼轻抚着她热热的脸。

忽然问道:“适才真儿道,那范岂讲说甚为周详,语速亦比我缓许多。”

“我却讲得艰涩难明,不顾惜你听不懂、记不全。”

“真儿可是觉着那姓范的比我讲得在理?我这为人师者,可是不及他?”

第40章 “三罪”

寻真没听清, 下意识回:“……没有……不是……”

谢漼不厌其烦,又问一遍。

寻真:“您讲得很好,很好……”

“我方才……都、都是故意那么说的……”

“您快把手”

谢漼:“平日在我讲学之时倒也罢了。”

“怎在床帏之内, 真儿还对我如此客气?”

寻真:“夫君讲得很好……我每天、每天都盼着……”

寻真身子弓起。

喘息刹时凝住。

寻真终究控制不住,眼中的水雾溢出。

好丢人。

胸腔中挤压许久的情绪刹那间破开了个大口子, 若决堤之水。

心中蓦地觉得好委屈, 竟低低地啜泣起来。

破碎呜咽声从喉中漾出。

谢漼终于抽出了手, 将她整个圈在怀里,拍着背安慰。

一下一下,缓缓抚着。

可泪却止不住。

谢漼拢着她起身, 取了帕子, 擦她眼边的泪。

用指腹蹭着她微湿的眼尾, 声音完全轻柔了下来:“莫要哭了。”

轻轻拍着背:“好了,没事了……”

寻真的背一耸一耸,抽抽噎噎, 在谢漼的轻声哄劝下,渐渐平复。

崩溃消散的理智, 也慢慢回归。

寻真重新回到了现实中。

紧闭着眼,靠在谢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