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烧开了一整天的?会?。
裴寄在输液室外面接过助理递来的?毛毯,低声说了句谢谢。
助理看了眼输液室里, 老板正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他松了口气, 向裴寄摇了摇头?,“还好您来了,老板从昨天开始就发烧了, 但我们这边的?工作还没结束, 老板吃了药就一直没休息过……”
裴寄挑了挑眉,进去之后把毯子盖到了陆弗之身上。
陆弗之虽然闭着眼, 但眉眼微蹙着,看上去应该睡得并不舒服。
裴寄帮他把毯子掖好, 手停在他的?脖颈处, 用手背试了下他的?体温。
还是很烫。
裴寄干脆没把手收回去, 手一直有意?无意?地抚摸着陆弗之的?脖子,他每动?一下,陆弗之的?脑袋就会?跟着动?一下,但人没醒过来。
裴寄忍不住笑了声, 担心打扰到陆弗之睡觉,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不过手刚离开陆弗之的?皮肤,陆弗之就跟开了天眼似的?, 直接用没输液的?那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闭着眼声音干涩地问:“你要走吗?”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但裴寄突然想到分手的?那一天,陆弗之用那样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他。
裴寄笑了声反握住陆弗之的?手指,“我走去哪儿?”
陆弗之闭着眼说:“不知道。”
他的?眼皮颤动?着, 身上透露出和平时那副冷淡完全不和谐的?不安和恐慌。
但他还是没睁眼。
怕睁开眼梦就会?醒了。
对陆弗之来说,这样的?场景也曾经在梦里出现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