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黄杨木家?具,在灯光下呈现出蜜蜡琥珀一样的流光,一进入房间,就仿佛身体融进了蜜一样的琥珀里,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连时光的流逝都仿佛停止。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不知名?香味,布兰温斜躺在真皮沙发?上,手臂慵懒地搭在软枕上,修长的双腿交叠,长发?如泼水一般散开,发?梢丝丝缕缕从?沙发?边垂下,像细细的水流。
房间的窗帘拉着,窗边一盏老实的黄铜嵌玻璃灯,亮着淡而昏黄的灯光,缀着水晶的抽拉绳像悬空的水珠,摇摇曳曳。
布兰温精致冷艳的脸在昏昧的光芒中半明半暗,上半张脸几乎隐藏在墨汁一样的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却?又仿佛感觉到有一双狭丽媚长的蛇眼藏在黑暗中,静悄悄地看着你。
看什么看?
司姮看着布兰温这幅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就来气,你倒是潇洒了,我成落水狗了。
“起来,别装睡。”司姮大步上前,单手揪着布兰温松松散散的衣领,就把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管家?吓得脸都绿了:“司姮,你注意风度,先?生是Omega!”
但不等?司姮开口,布兰温就微微一抬手,示意管家?出去,而他清艳艳的眉目里没有半分的惊慌失态。
他就这样任由着司姮揪着他的衣领,发?丝柔顺轻垂,半分反抗的意图都没有,一双媚长的丹凤眼含凝着三分春色三分情,脉脉注视着司姮的怒气,仿佛接下来的一切狂风暴雨,他都接受。
他这样躺平任由拿捏的样子,倒让司姮无可?奈何,宁愿他激烈反抗。
她恨恨松开手,布兰温顺势又跌回了沙发?上,身子在柔软的沙发?上微微震颤,浴袍领口几乎完全散开,如同剥了壳的鲜荔枝,衣袍垂散在手腕处,露出白瓷细腻的肌肤。
“你有病是不是?我招你惹你了,你要人开船撞我!”司姮愤恨地瞪着他。
但正如管家?所说,她是个Alpha,无论是出于礼仪还是风度,都不能对柔弱的Omega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