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赶得来?”

胡氏闻言,没多想:“如何会赶不来吃席,说了要给姐姐前去撑场面的。前儿还翻了一身压箱底的好衣裳出来,问俺穿着过去可体面。”

陈三芳见弟弟一家体贴,便张口说起今儿来的事:“弟弟结活儿了俺便安心了。这回过来,一则是喊你们早些过去吃席,二来........俺想同你们借点儿钱使。”

话罢,她赶紧将甚么时候还给说了。

胡氏光听得了要借钱,已是变换了脸色,管陈三芳后头还说啥。

她压着心头的不快,借着说笑说些怪话:“姐姐,你瞧你这阵儿是咋的,不是过来教壮生去下苦力,便是要用他下苦力气的钱.......是你手头上紧,还是范家手头紧呐?”

“俺可劝你,甭与别人的哥儿费太多心思了,那巧儿才是你亲生的咧。”

陈三芳道:“不为大哥儿成家的事。这不要开春儿了么,你姐夫总嚷嚷着腰疼,不如以前下得力气了,可地里的活儿得有人干才成。俺便想着,买头牲口来使,也省些力气。”

“姐夫身子不痛快了,便教范景回家来下地,如今又有了上门的,还怕地耕种不齐么!买甚牲口,得日日割草不说,养不好死了那样多的银子不都打了水瓢么。姐姐是嫌银子烫人不成。”

陈三芳觉得胡氏说得有些不讲理了,分明晓得她家里甚么样还这般说,但到底没发作,还是好着气儿道:“家里就那么几亩地,大哥儿要是不进山了,一家子都埋在地里,如何够吃呐。”

胡氏默着没言语,好一会儿才道:“姐姐,你也晓得的,壮生挣不得几个钱。你俩侄儿要养咧,男丁不比丫头片子哥儿的好养,往后成家娶媳妇得好多银子才够使。”

“怎用得了那样久不还你们的,瞧你把姐姐想着甚么人了。”

陈三芳道:“将来俺俩侄儿成家,俺这做姑姑的还要与他们钱使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