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儿,东西又跑不了。”

“卖,这些都卖。”

康和瞧着这是真富裕人家,提起他点名的狐,供他观赏:“山里头猎得狐,没伤着,精神得很。”

“毛发倒是亮,虽比奇珍阁的瞧着品相差些,可也能瞧个新鲜。”

轿儿里的富家子道:“过几日表兄姊妹的都要到家里顽,整好将这狐与他们耍个新鲜。”

这话似是对着轿里伺候他的丫头说的,罢了,一双眸子又扫着康和的背篓:“我瞧里头还有獐子?”

康和便将背篓挪过去了些:“是只小獐,三四十斤的重量。”

少年道:“瞧天儿冷的,又起风,说不得明日也落雪,弄这野物教灶上的何妈妈给剖了,唤上我那几位好友,在园子里头烤肉赏雪岂不美。”

丫头笑着道:“再好不过了,如此倒必去食肆里头吃要更有趣儿些。”

康和听得主仆俩这般说,道:

“小郎君要做烤肉宴友,倒不如将兔儿野鸭和笨鸟一并买了去,不说是都买,一样买一只,如此样数多,办个野味席岂不更显排场,独是吃獐子肉固然也趣味,难免是吃多了一样腻味。再者千口千味,忌口不爱这样的,也能吃那样。”

“嘶~倒也有理。”

少年听得康和这般说,道:“六郎我记着便不爱吃肝。”

“你这些东西,便都与了我了。只我出来未带两个人,轿儿上又放不得,你将东西送去洗水巷的第七户人家上可使得?”

康和闻言,连道:“这算甚么事,小郎君尽管放心,保管郎君这厢瞧见的是些甚么东西,甚么样,送至府上亦不变分毫。”

轿儿里的丫头从锦绣钱袋子中取出了一角银子,递与了康和,道:“你这山人,一张嘴会说,哄得俺们少爷买下这么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