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过,意思一二过个礼便成。”
陈氏心想正当是媒人说的那般,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不过她也不是痴傻的,晓得如今婚嫁上没有那般轻巧的好事。
虽说她是范景的后娘,可也不能够闭着眼睛给人定个糊涂婚事。
人要是不成样子,不说范景会不会发怒,就是真成了,往后教外人瞧了说三道四的坏名声,她的亲丫头大了还得嫁人呐。
再一则,要痴傻得厉害,在他们家里头甚都干不了,光吃饭吃菜,他们岂不成了冤大头。
媒人扫见陈氏虽没应答,可眼珠子却转,八成是有那意思,不免心头生喜。
停下来吃了一口手边小桌上的粗茶汤,润了润发干的喉咙,这才继续发力:
“ 现在说人户,是男家得意。便是以前不肯有人瞧一眼的赖皮穷汉也抖了起来,多般挑剔好人家的姑娘哥儿。我与人做媒有时间都得气上一气,像是康家这样的,少见呐~”
“我实心眼儿说句话,娘子兄弟家里这般,总还是要招个赘才好。不说旁的,往后年老了,没有个亲近在身边如何使得。若瞧得中康家,我这就回去答复,同他们说荷坪子这头有户好人家,我好生说说,料想他们也满意......”
“我也便不去不跑二家了,这头隔村也有几户合适的人家咧。今儿和娘子范兄弟说得投缘,又弄这样的好茶水与我吃,我总也得念着娘子兄弟的好不是........”
陈氏听媒人说得这样好,却也没忙着答应,她起身来同妇人添了茶水,轻声细语央道:“娘子贵步上贱地,来同俺家说这样的婚事,俺们不知多欢喜。”
“只到底是儿女人生大事,做爹娘的草率不得,还想托娘子左右牵线相看一场才好。”
媒人一顿。
这要是见了人,哪里还有戏唱。
“我晓得娘子的心,只望水乡说远不远,与这头是同在一处县下的村子,可说近那也隔着六七十里咧。一来一回的,折腾不便,又难传话。”
“娘子实是不放心,过两日我拿张画像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