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亲自赔了不是,将这个月的工钱结与范鑫,往后是再不上他们这铺里来了。

那店主原还不肯,康和言要吆喝了街坊邻里和街市上的人来凭理,怕事情闹大,才不情不愿的将钱结与了范鑫。

“今朝多亏了你俩,要不然定是教这店主给诬赖,指不得还要赔他钱银。我那工钱,半载都不够赔他的。”

回去的路上,范鑫多感激康和范景。

康和道:“他便是看准了堂兄的性子,晓得你是个好脾气又不擅与人争辩的,刻意寻了午间人少时,起事想讹你一笔。此前只怕不晓得多少人遭了他的道!”

“你愈发是软弱,正中他下怀,便当刚强起来,遇着这般人,就是去见官,也不怕他的!咱没权没势不招摇轻易去得罪人,可也不能因没有权势便由着人欺凌呐。”

范鑫确是没有康和这般伶俐,遇了事也光顾着着急了,头脑哪里还有这般清明。

又还没范景的功夫,还能防个身,一时间当真觉得自己无用得很。

他摇了摇头,又忍不得提醒康和道:“这般城里经营的商户,难保没有官府的关系。咱们平头老百姓,只怕与他们打官司只有吃亏的。”

康和道:“堂兄说得不差,只是他这事儿存心诬赖人,漏洞百出,只讹你五贯钱,虽于咱这样的人家是一大笔钱银,可放在官宦眼中却算不得甚么钱。”

“他打官司想赢,便得拿钱拿物疏通关系,哪里是五贯钱就能打点明白的,官户又不是街边的跑闲,随意给几个钱就给你跑断腿。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他如何会真上公堂。”

“自然了,说不准他背后当真有亲戚做官,也便不肖这般打点。但讹你钱是他的首要目的,没必要真走公堂,唬你时也就会拿出官府的关系说事了。”

范鑫想了想,也觉颇有些道理。

康和见范鑫神色惶惶,只怕还不曾回缓过来今儿遇着的事。

他便没再说教什麽,宽慰了人几句,唤他夜里跟大伯他们到家里头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