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人,没答他的话,仰着下巴道:“你要亲我一下,我就应。”
范景眉心动了一下,他没言,将康和往里头赶了些,遂拉拢门,从身上掏出了锁头。
“诶,诶!”
康和见状赶紧按住门。
他都不晓得这人甚么时候把锁给揣到了身上,怕是一早就想着他要不老实听他的话,便要把门给锁起来。
“把我锁屋里了,要是着了火,不得多一块儿熏肉啊。”
“我听你的,不出门去教你担忧。”
“你出去了我便把门闩上着,在屋里睡个长午觉,一直等你回来为止。这总成了吧?”
范景见他如此保证,这才收回了手,把锁拿给了他。
康和看着人一路消失在了树林里,依言上了门闩进了屋去。
他倒是真睡了会儿,只哪里睡得了那样久,个把时辰便起了身。
打木屋里头翻找寻出了些收集的料子,桂皮桂叶,椒子,草果,八角,三奈.......零零散散摘弄回来存着的,一直都没舍得用,这会儿用快纱布给包起来,丢进锅里熬煮着。
取了一只猪头来,用院子里接的无根水冲洗弄了个干净,外还理了一笼猪大肠,拿草木灰反复的揉洗。
他预备卤上一锅子猪头肉,范景家来时,正好吃。
只右手不大灵便,他也便不去动弹它,拿左手洗肠子。
笨拙的将半边猪头和大肠折腾出来,狠狠用山姜与酒腌制,去除了腥臊,这才下进锅里头。
起先炖着,料子包的味道还未曾煮出来,猪头肉与肠子能闻着一股腥臊,待着时间长了些,料子的味道浓郁了,便将猪味给压了下去。
随着炖的时间愈长,肉香便愈发的浓郁起来,别有风味。
康和小了火,由着灶膛一块儿柴燃着,慢慢闷炖入味儿。
他狠下了酱汁,肉里渗得越好越香。
范景赶着回山里时,天已擦黑了,他打老远便在起的夜风中嗅到了一股酱肉香气。
待着能瞧见自家木屋时,那香味浓郁,屋顶上飘出的炊烟,便更笃定了是康和做了菜的想法。
“怎背了这样多的东西。”
康和听得叩门声,连忙跑着去开门,他看着天色渐晚,也是几回开门往外头望了又望。
这厢总是见着熟悉的面孔家了来,跟小孩儿盼着大人赶集回来似的。
瞅见出门时还空唠唠的背篓,时下背绳将人肩头勒得紧紧的。康和连忙要去接,范景躲过了,反手给门上了门闩,背着背篓进了屋去。
“你做饭了?”
范景将背篓放下,见锅炉里盖着锅盖,可香气藏不住,一直往外头冒出来。
康和见此将锅盖揭开,一锅子的肉,香气浓郁。
锅面上,还有一只大陶碗,里头蒸的是两团猪脑花,白白嫩嫩的。
康和早灭了火,将猪头肉焖了得有一个多时辰了,猪脸皮教卤得软软弹弹,卤水里都是油汪汪的。
他先前割了一小块儿试了味儿,卤香浓郁适口,猪头肉实在是弹牙,香的不行。
“弄这卤肉麻烦,我一下午都没出去过。”
康和将锅里蒸的油脑花给端了出来,再要去将猪肉捞出切了,范景抓住他的手,过来帮他将猪头捞出。
范景倒是信他没出门去了,只在屋里头也没老实歇息,不过到底是没发脾气。
他与康和说了下山的事。
先去了食肆里头,那边看了肉,言不是活的要不了一两百斤的数,只收五十斤。
范景应了下来,把带下去的山猪肉按照康和交待的,送了一方与常同他们交道的伙计,人私底下又同范景介绍了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