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再回来。
他小爹思念丈夫,得晓人没了,伤心来落得一身病,家里又没有个儿子,独元果一个小哥儿,过得可怜也过得苦。
若不是有徐扬在,元果生得一副好相貌,又是这般家境,早不晓得什麽时候就教歹心的给弄了去。
徐扬对元果的袒护,徐家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始终不肯点头这亲事。
家里头不应,徐扬便自学着立起来,读书不成,便跟着人出去跑了生意。
他有心,肯干,倒是挣得了几个钱,也见着势头不错。
只去年,徐扬在外乡得到范鑫给他写的信,说是孙大生那狗东西三番四次的去扰元果,村里也有那起子闲汉,不安好心,吓得元果都不敢出门。
城里也不敢去,只能托人帮着捎带东西回家。
徐扬听此,十分不放心,遂又回来了。
徐爷看着他年纪一年大过一年,如今总算是肯回来了,便想叫人收收心,与他谈了一个同是秀才家的娴静姑娘,要教他把亲给成了。
徐扬哪肯,爷俩吵了一场,徐秀才教气了个厉害,气病在床上,躺了七八日都没下来床。
徐童生也气,大骂徐扬忤逆尊长,大逆不道,将人一顿好打。
徐扬也认打,只不认婚事。
家里头拿他没法,人养好,不肯在城里待着,回了村里来。
元果都晓得这些,他心里头不好受,便因对徐扬的心意是真的,不是为着依附于他做出的虚假情谊,才格外的心疼。
他不想徐扬为着自个儿与家里闹成这模样,原本他就该日子过得极好的,却受着他拖累。
早先,元果也提过要与徐扬断了,便让各自听从家里头的安排。
不想徐扬却伤心的厉害,不死不活的,一个月下来人都瘦得脱了相。
他求着来说,往后不依靠家里,会自个儿立起来娶他,央他不要与他断了。
元果见他这般也难过,到底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如何真舍得分开,便又教徐扬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