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离世,独只有个姨妈也随丈夫去了外乡,那些远一点儿的亲戚,自没如何联络。

倒是张石力此先送了一把新铁刀给他俩做贺礼,葛家送了一壶灯油,两只脚盆,城里的梁氏送了两匹春布。

但这些东西是已经教康和自收着了的,往回这几家子有事,他自也会送礼去。

陈氏见康和考虑的这样周到,心头多熨贴。

若换做以前,她都不会拿出这钱来,可打经历了先前那一遭,她觉着还是说明白得好,不教谁心头不舒坦。

她道:“你便是不要礼金,那些东西你如何都得收了去,小两口过日子,终是不比一个人那般简单好将就,许多东西都要用咧。”

康和答应了下来,遂把那些东西给收进了与范景的新屋去。

他原来的那间屋,如今已变做新的杂物间了。

范景听得屋里的动静,醒了过来,他坐起身,发觉竟是神了,身子果真是舒坦了不少。

他看着康和,问:“挪动的甚?”

“吵醒你了?”

康和走过去,将礼金的事情说了一遍给他听。

范景准备办酒席的钱时,本就没打算要那礼金。

再来,康和同他说过,要想看一个人有没有醒悟,就不能全然掌控着,若是这般,教人心中觉着不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