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显灵说。

价钱高、味道不好,大家也不是傻子。

蒋芸吃了口肉,咬了半天,老好人习惯先替老板说情:“滋味也还行,就是肉再炖炖就好了,不过排骨炖久了可能费炭火吧。”

“一份十八文。”汤显灵道。

蒋芸:!

这下什么好话都说不出去了。

虽然不好吃,二人还是吃了个干净,吃过饭照旧分工,汤显灵去打水,蒋芸收拾碗筷,只是做了一半,东屋汤父醒了喊饿,蒋芸又去伺候汤父吃饭,汤显灵打完水回来齐齐收拾了一通。

干完一切,天黑了。

汤显灵烧水洗漱,想着明个早上先蒸晒了这几日的菜,今日才买回来的菜也得晒起来,分两批收拾,之后就是早上卖朝食,下午备货做梅干菜。

明日下午,他再去东市香汤子洗澡。

问问蒋芸去不去,他们可以换着,早上蒋芸去洗,他留在家里看家。

谁知道今日汤父特别折腾,汤显灵水都烧好了,东屋骂声还在想,甚至还砸了碗,汤显灵一听碗碎了的声,撸着袖子冲进了东屋。

蒋芸在旁站着,老汤头气得脸红脖子粗在床上骂人,吃食碗撒了一地,见汤显灵进来,蒋芸先哄五哥儿,“我没拿稳,五哥儿你去睡吧。”

“睡个屁。”汤显灵皱眉走近,看向床上的老汤头,“你要骂谁?这个家没人对不住你,我娘更没有,租房的李大娘盼着你死,好接手你的铺子,五哥儿婚事让你拿着卖前途,你自己卖亏了,如今瘫痪在床,也是你自己身体不顶用,被气成这样,桩桩件件你怪的了谁?”

“你拿我娘、拿我撒气有什么用。”

汤显灵拽着老汤头衣领口,“你要是死了,整个院子才清静了”